纪蜜相信他是对于被调职职业生涯造到了滑坡,是一件坏事,以至于他自己辞了职。
“那你肯定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遭遇在事业上升期反而遭受降职,一定会很不忿吧?”纪蜜言语诱导着。
吕立军捶在身侧的手在慢慢捏紧,这个因为事业不顺又碰上母亲重病,也是被生活打压过的男人,如果气性没有被磨灭光,那他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会对自己被调职而耿耿于怀。
“……我不知道,这种事我一个没背景的小狱警又怎么知道,而且已经被调走,找哪里去说理都不知道,只当是自己就是这个命。”
吕立军都怪上自己了,这么避之不及,纪蜜也理解,现在坐在监狱长位置的人是吴峰,不是他。
十三年前,或许他跟吴峰都还只是一样的同等地位的狱警,可十三年后,一个是监狱长了,一个只能开水果店做本分生意。
地位孰高孰低显而易见,在吴峰还没当上监狱长时吕立军估计还是会有怨气的,可是随着吴峰高升,吕立军就怕了。
如果吕立军离开笠市监狱后,做生意发家,家底还很不错,那份怨恨还会保持着,不会比当年少。
终于有人查到了吴峰身上,他更不得立刻把吴峰拉下马。
可偏偏,吕立军活成了小市民,还是一个需要为了母亲重病承担高昂医疗费的小市民。
开一家水果店能有多少金钱上的收益,纪蜜不知道,但看看吕立军送母亲来的这家医院,是笠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多半挣来的钱转个手都给医院了。
再看看吕立军本人,第一次见这个人,吕立军不过是人到中年,可面容瞧着像是大了真实年龄十几岁的模样。
生活的压力压在这个男人身上。
“如果你当时没有被调走,哪怕是调走了,能继续做好在看守所的工作,那时候得工薪待遇再争取几年肯定也能升职加薪,难道还不如你开一家水果店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