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会简笙心说出了符合她对她处事的了解不差地解释,她就会信,如果截然相反一改昔日作风,她又怎么会信她。
对简笙心的分辨,不难,因为她太骄傲了,并且把家族看得最重要。
“我父亲有很多跟随他的兄弟,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宋贤生。”简笙心的真性情,喜怒一点不遮掩,就像现在虽然纪蜜跟她坐在同一辆车里聊着,也不见她对她笑一下。
纪蜜也是她不喜欢的人,但这是要商讨事情,她可以允许纪蜜坐在她旁边。
纪蜜也心知肚明自己不受她待见,她也不喜欢她呢,能留下来都是事出有因,可以忍。
“跟宋贤生做朋友,父亲变得太多了,父亲就不应该跟这种人做朋友。”
简笙心一副,宋贤生就是家长眼里的差生,自家成绩优异的孩子被带坏了,跟孩子说了多少次,不要跟差生去玩,非要去,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纪蜜看得好笑,简伯伯在她没出生前就跟宋贤生是好兄弟了。
别说是被宋贤生带坏的,在你出生前,甚至在宋贤生出现前,乃至是你父亲出生那个时候起,他就注定是简家的改革者。
谁带谁真的不好说,而且你就一个小辈能知道这些?
纪蜜不用想都知道,简笙心对宋贤生这么抵触,是简家家中其他长辈教导得好。
简当家特立独行,宋贤生又以他马首是瞻,他们说服不了简当家,也怪不了自家人,所有过错就往宋贤生身上推了。
这样简当家在他们看来的离经叛道,不是基因突变,而是被怂恿。
要是没有宋贤生,简当家还能改回来。
抱有这样思想的简家人,就视宋贤生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还给简笙心洗脑了一遍又一遍。
“但父亲对简家的改革不得不说,是对简家的一种保护。”
纪蜜侧过脸好好看着简笙心,没想到她还能有这种醒悟。
可不就是这般,简家已经有几代人的积累奠定了在笠市足够坐稳的地位,再按老路走,危险只会比收益来得更多,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倾塌就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