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杀害警察，但要挟公职人员，就算你律师来了也不能把你带出去。”

纪蜜不会让杨曙得意，他当警局和警察是什么，可以任由他拿捏着玩。

杨曙不说话了，大有一副他就等着律师来，律师来了他才会开口，否则将一直保持沉默。

纪蜜倒是要看看他会耍什么花样，杨曙此刻在审讯室的反应明显跟昨夜不一样。

昨夜杨曙他敢说他抛尸，敢提挖她的心肝进行器官买卖，也说了很多模凌两口关于是他害死了任潇潇再嫁祸给管利安这个话题。

但纪蜜看着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似乎大有闭口不谈昨夜所有跟她交谈过的内容，估计只要她提起昨夜发生的事，他都会绝口否认，没有那种事。

纪蜜忽然有点后悔，昨夜行动的时候，怎么没有准备录音笔。

昨夜只有她跟杨曙面对面交流，没有第三者在场，就算她将昨夜的对话一五一十说出来了，也只会被当作无效。

要看的还是今天杨曙在审讯室中说出和承认的内容。

又被杨曙耍了，看他今天这幅样子，纪蜜已经肯定，就算昨夜季暮没有跟着她，在警察之前找到她，杨曙也不准备把她怎么样。

不会伤害她，就像他设计了抛尸便衣警察，结果是闹剧一样。

杨曙昨夜表现出的所有犯罪意识，他都不会用行动表示，在那个时候只要纪蜜再坚持下去，杨曙会跟她来警局。

因为杨曙的目的就是被抓，坐在审讯室里。

纪蜜曾怀疑过，当时杨曙会肯跟她来警局，是因为季暮的缘故。

由于杨曙是作为季暮查办的器官盗窃案重大的嫌疑人，所以能随时传唤杨曙，杨曙不得反抗。

然而看着杨曙这个时候虽然表现得一派受到警方不公平待遇而很愤慨，一定要请律师来的模样，却又觉得非常违和。

他既然是个聪明人，不想被警察扣押，又为什么要整一出挟持纪蜜这位女警的把戏。

这不是往口上撞。

他只要按兵不动，其实纪蜜靠着一个号码，是非常难能查找到他身上的，何必自投罗网。

纪蜜也不信他是犯贱，就喜欢犯法被警察抓。

是这样的话，非要嚷着请律师到场又是干嘛，再犯贱点，让纪蜜送他进监狱坐几年牢去体现新生活，他不就满足了自己变态的。

“这个死变态一定有阴谋。”纪蜜私底下，给季暮发了一条信息。

季暮在手机震动后，看到发件人，是纪蜜，他身旁的人。

他们坐在一起，却用通信工具在交流。

看了内容后，季暮就飘给纪蜜一个清淡的眼神，意思就像在说，你可真会玩。

纪蜜对着他朝杨曙的方向斜视，眼神交流，我这是聪明，不能被杨曙听到呀。

季暮盯着手机屏幕上纪蜜对杨曙的评价，死变态，这得多咬牙切齿，是被杨曙捉弄了气不过，骂也要骂回去。

他的蜜蜜啊，有时候言辞还真是俏皮。

迅速回过去一条，“确实，他不正常。”

纪蜜收到，点开看，顿觉有人跟她站统一阵线的感觉很满足，再看向杨曙，用得就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杨曙被看得莫名其妙，他本是不准备开口的，要等到他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