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在纪蜜离开后，死一般的沉寂，季暮维持着纪蜜离开时的动作并未有过改变。

当他在外面再次传来关门声，纪蜜在离开书房后马上回了卧室，可过了会又出来匆忙一鼓作气地冲到了书房门口，举起的手却在举到酸痛也没敲下去。

季暮在书房里等了多久，纪蜜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然而结果还是纪蜜放弃了再敲门，季暮在里面没有等来敲门声，过了会就是再一次的关门声音。

他支撑着的手臂动了动，冰凉的手遮住眼睛，遮去眼中暗沉的阴霾，沉寂后再用手指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

凳子挪动声，季暮起身关了笔记本，走出书房，走向他心之所向的地方。

纪蜜经过了书房去而又返这么一回，回到卧室本来心事重重在床上应该辗转难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困意来袭，就陷入了梦境。

但没法深睡，只被困在梦里出不来。

季暮进了卧室，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纪蜜睡梦中眉头紧皱，不安地揪着盖在身上的被子。

在纪蜜在梦中痛苦往右转卷曲起来，在被子的掩盖下依旧无法温暖而瑟瑟发抖时，季暮静静躺下，搂住他的姑娘，为她形成安全温暖的避风港。

“我在。”喃喃细语传进纪蜜耳中，她在睡梦中还是醒不来，可是已经再感受不到痛苦难过，只觉倍感安心。

——

第二日，一切照旧。

纪蜜去警局，季暮在家赶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