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科诊所两年前才动工，不可能是死者还保持有皮肉组织的时候被砌进水泥墙，因为如果还是一具有血有肉的尸体被密封，那两年时间被封存在密闭的空间里，就会保存住皮肉组织，已经隔绝了空气，就不会腐烂，不可能腐烂到只剩下白骨，只有血液水分会流失，那样是变成干尸，干尸跟白骨就又不一样了。

现在收集起来的尸骸，除了是尸体本身已经腐烂干净变成皑皑白骨，再被人拿这具躯体骨干砌进水泥墙里外，没有其他可能。

是有人在人死后好几年再挖尸，干出了用水泥砌尸的事情。

死后都不让死者安宁，没了头，还要遭受封尸，恐怕放在一些迷信的人眼里，这种事就是人神共愤，要天打雷劈十恶不赦的大罪。

死者变成白骨后才砌墙大伙儿都想得明白，不清楚季暮为什么要特意指出来。

“死者的死跟把他的骨骸砌进墙里的是两个人。”在除了季惟外的人都等着季暮说下文时，等了很久他才又说。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纪蜜诧异，虽然她也有想到，死者的死，跟让尸体无头又把他砌在水泥墙里不一定是一个人，可她也没有这么笃定，他却说着很是肯定。

“谋杀者如果是心理变态，多为冲动激情杀人，在折磨杀人后必定抛尸或者埋尸，然后遗忘，因为他们还要伪装成正常人生活在正常人的圈子里，那个时候他们思维正常，是真的忘却了自己是杀人犯，过去杀过的人也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被他们抛在记忆外面，不会再有后续的虐尸想法，更不会有挖尸重新藏尸的行为，要是有，那也是再杀人后很近的一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需要移尸改换藏尸地点，而不会再等了好几年后，尸体都变白骨了，还会突然在某天想起来，找个地方移尸，那样风险太大，而且还是找了一家牙科诊所的水泥墙里作为藏尸地点这么特殊的地方。”

季暮根据犯罪的惯性心理分析着，口吻依旧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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