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教授根深蒂固的,坚信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马克思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么一定没有遵从我国特色社会主义。
然而,他还是短暂的接受了一些额外的世界观。
但是直到林语弄醒了羽斯,安倱给她开始紧急心理治疗,他一直都蒙蒙的。
唉,年纪大了,要是修补世界观,和修补罐子瓶子一样,多好,教授想。
他们在这边忙活着,谁都没看见,在他们身后,安倱刚刚流出的那一滩血,非但没有凝固,反而缓缓地,流向了正在昏迷的盛爻的方向。
“教授!我们……”
教授身边的对讲机稍微想了几下子,然后就坏掉了,他在极度的震惊当中,还没来得及听见,声音就消失了。
其实,那段话,完整版是这样的——
“教授!我们被丧尸包围了!教授!这怎么也坏了,岭南城有没有能将就用的东西了啊?!”
老二在车上,无助的朝着对讲机大吼道。
“其实,是有的,比如我们骑着的这辆摩托,但是,再绕圈子的话,我们马上就要没油了。”
“杜磊!别逼我叫你小名,你不说你认识路吗!赶紧的!”
老二带着小个子杜磊,绕过了一圈丧尸,慢慢接近了茶园的大门。
后面的那一圈丧尸居然熟视无睹,这倒是让他们十分庆幸。
当然,如果他们看到了最中间的丧尸头子的时候,一定不会这么想。
她穿着护士服,乌发如墨,倾落至地面,然而,整个脑袋上,却没有半点皮肤,肌肉和血管在不多的,黄白色的脂肪之间,盘曲纠缠着。
她握着手上还沾着猫毛的尸玉,对前面的将士们低吼着。
然后,大军就朝着和前面两个人相同的方向进发了。
小护士感激的看向洛朗所在的酒店,然后,扶着她快掉出来的眼球,拖动着并不协调的双腿,跟上了队伍。
在她刚刚看过去的酒店里,洛朗刚刚睡醒,正在享受他的晚餐。
“夕阳无限好,黄昏能咋地,你说是不,老猫?”
老猫木木没有搭理他,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高冷的看向远方的忧郁造型。
突然,玻璃上裂开了条长长的缝隙,然后,整块玻璃突然蔓延开无数裂痕,碎裂成无数块,飞了出去。
那些破碎的玻璃,带着劲峰直逼洛朗主教各处要害,他倒是也不躲,就坐在那,优雅的切着他的牛排。
“姜小白,你以为现在还是春秋呢?这么对人家,不怕人家报复吗?!”
洛朗把牛排塞进嘴里,摆了一个含情脉脉的造型,却并没看见预料中的,白衣少年的影子。
他环顾四周,静悄悄的,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腐烂和血腥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他起身走到窗边,喃喃自语。
想了一会,他猛地低头,黑猫还在笼子里,一切正常。
没了吃饭的性质,他又换了一件房打算睡觉,正叫人收拾着,他却突然气急败坏的冲回了刚才的窗户,拎着笼子,对着空气开始破口大骂。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放障眼法啊!放个娃娃在这算什么?!”
“姜小白!你给我等着!”
他抓起腰间的对讲机,一边愤恨的下着指令,一边朝隔壁的浴室走去。
“龙三,你带着下面的人往回撤,后面的人如果拿到了东西,抢回东西来,如果没有,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我们只是雇佣兵,不是杀手,你……”
“你最好听话,不然……”
洛朗把对讲机扔在了一边,开始专心的洗澡,对面甚至能清楚地听见水声。
不过,更为清晰的,还是洛朗的歌声。
“风急还收,云冻未解……”
他拖了个长音,十分满意的听见对面的命令,开始整队回撤,带好大杀伤力的武器。
“算六出工夫,怎教容易……”
“天意啊,是则是……”
天渐渐黑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洗不干净满城的血腥。
可能现在还有心情唱歌的,就只有洛朗一个人了。
随着阳光渐渐退却,邦妮成为了既羽斯之后,第二个醒过来的人。
羽斯醒过来之后,只好了几秒钟,然后,坐在那,不哭不闹,毫无反应。
安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功夫不够,居然这么短的时间,让他碰到了这么多冥顽不灵的病人。
这是一个,那边一脸茫然的邦妮也是一个。
还有后面的,“盛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