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很久,小石头干瘪的身体,像是一个慢慢长大的气球一样,逐渐变得有了些厚度。
虽然脸上还是苍白孱弱,但相比刚才已经是好上了不少。
凡帕尔施施然飞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颇有些自得。
居高临下的,他看着洛朗,“怎么,自己的小宠物,都救不了?还想着来和我谈生意?”
洛朗从他厚重的礼服下,抽出了一串项链。
项链本身只是简单的秘银,看上去倒是平平无奇的,前面镶嵌的各色宝石,倒是极为出彩。就是好像,项链本身并不全,上面的宝石,总让人觉得,有些缺失。
凡帕尔的眼睛,在看到那串项链的时候,突然亮了起来,如果不是对洛朗还有些基本的忌惮,说不定他早就冲过来,把那串项链抢过来了。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聊聊了?我承认,教会的力量,并不能完全被我所用,我也可能是你见过的,本身力量最弱的一任主教,可惜,我好像,是运气最好的那个。”
洛朗不知道从哪搞了一把,比凡帕尔的椅子还要大上不少的椅子,坐在了对面,努力做出一副旗鼓相当的架势来。
“你倒是也足够坦诚,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的资本足够多,我……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从你这得到的东西啊……你怎么就能断定,我一定会和你做交易呢?”
凡帕尔端着一个晶莹的水晶杯子,里面粘稠的红色液体,让人看上去,就十分恶心,他却喝的极为舒爽。
“没有吗?旧日的秘辛尚且不谈,就现在,你身后那扇门里面的人,似乎出来之后,就不会放过你吧。”
“当世有几个人能和我抗衡?”他极为不屑的摇了摇头,轻轻靠在了椅背上,做出了一副劳累,不想继续交谈的样子。
“刚刚的景象……你是瞎了吗?”洛朗这回也懒得和他多谈,靠在了椅子上,寻摸出了一点红酒,努力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刚刚?没……”凡帕尔刚想否认,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举起手,默默开始了卜算。
“你别告诉我……他们真的,做完了那个仪式?”凡帕尔的声音有些慌了,他用力坐直了身体,突然有些想跑。
“那不如,换个说法怎么样?现在世上,正牌的卦师,只剩了那里面的一个小姑娘,或者,算上一个你?”洛朗整个人都陷在了椅子里,像一只慵懒的,正在午睡的猫,极为惬意的,欣赏着对面,凡帕尔风云莫测的表情。
凡帕尔走下来,静静地,靠在门上。
他慢慢闭上眼睛,透过那扇门,看到了后面的邦妮和一行。
他们正对着一个巨大的方形凹槽,整间墓室几乎没有别的装饰,安倱拧亮了冷光灯,四处打量着。
邦妮在旁边难得欣慰的偷笑了一会,“安倱真是什么地方,都在悄悄模仿盛爻啊……这俩人……”
“偷笑什么呢?”林语上前想刮一下她的鼻子,却被她闪开了。
“没什么……啊,这个地方也有壁画啊,真不容易……”打了个哈哈,邦妮转身就要上前去,但没能成行,刚刚被安倱请放在地上的盛爻,突然有了动静。
本来刚刚的一段时间里,她都睡得极为安稳,虽然有无数暗巫在她的脑海里捣鬼,安倱封下的那段记忆,却一直很有效果。
这时候,却突然不安分起来,不停地打滚折腾,就好像,在和什么搏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