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三年,这个答案安倱还是可以接受的,只少没有出现那次,进了个斗就过去七八年的情况。
之前把安倱吸引过来的,是“生死人肉白骨”这个法,他本来还想买本册子,但是他们身上又没什么钱,也就做罢了。
又多问了一句,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云羗境内,叫卖的那位,神色已经相当不悦了,安倱便拉着斯塔夫,走到了一旁。
在大陆上晃悠了这么久,安倱很少碰到这种山穷水尽单位境况,穷也多半只是暂时的,但他已经能慢慢理解,当初盛爻的处境了。
“要我,人最大的原罪,就是穷。”
盛爻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倒是没有多少不忿,只是带着淡淡的怅然。
“怎么最近什么事都能想到她呢?”
安倱低声了一句,斯塔夫转过头,一脸的疑惑。
“怎么了,老师?”
“啊,没什么,我们先去把这个卖了,接下来的日子,就不用过的那么艰难了。”
“对了,云羌是西魏的盟国,虽然没有公开,但是云羌内部,已经改用西魏的历法了,这里的时间跟外面也是对的上的。”
安倱看着斯塔夫的眼睛,颇为认真地道。
这倒是让斯塔夫更疑惑了,“您这个是……”
“怡神城,大概真的就是某个能操纵幻境的人,留下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走过是钟楼的那条通道,我们已经就出来了。”
斯塔夫点点头,安倱曾经提到过一些反复发作的案例,病人们因为长时间处在自己的幻觉当中,即使治好了,也不相信眼前的真实。
而怡神城,远比一个人自己精神中的幻觉可怕的多。那里绝对是真实存在过的,甚至他们接触过的一切,都是活生生的。
即使是安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意义上,走出了怡神城。
斯塔夫的担心是有意义的,他们的确没见过城主的样子,也不知道城主的姓名,而黄罗刹听上去,就不是个真名。
如果怡神城中的一切,不论其存在形式如何,但就事件本身而言,都是真的,那么,守夜人们,祭司们,似乎早在无数年之前,就已经“有了关于生死的一个谋划。
“亚特兰蒂斯内外的守夜人们,究竟有什么关联?曾经的祭司们,到底有怎样疯狂的计划?外面的计划,是不是和教会有关系?”
安倱伸出手,疯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感觉上面掉了不少灰和草的叶子,就换手准备去揉斯塔夫。
还是算了……
他拉着斯塔夫,追上前面卖报纸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兄弟,咱这,有没有黑市啊?”
虽然云羌的市场经济,相对当初的婼然,已经好上了不少,但是光问不买的行为,还是遭到了疯狂白眼。
在报纸哥伸手赶人之前,安倱把怀里的一块玉佩拿了出来。
倒也没全拿出来,就给他看了一个边,报纸哥当场就脸色就变了。
“诶呦喂,这位爷,这事您问我可就算找对人了,这边走。”
安倱点点头,“一成?”
“一成半吧,现在行情不好。”
话到这,安倱知道自己算是问对人了,这卖报纸的,平时估计没少干这种两头联系,中间拿钱的活,门路自然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