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有没有哪不对劲!?”
“大人醒过来了吗?”
羽斯闻声走了进来,走到一旁,洗了一块毛巾递过来。
“咳、咳……”
什么时候了?
安倱一边咳嗽着,一边抬起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格里斯的监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华了?
邦妮轻轻擦干净了他头上的汗,但是说的话,安倱几乎一个字也没听见。
“克、克瑟斯?”
安倱摇了摇头,不对,这个人,绝对不是克瑟斯。
甚至,这都不是格里斯的监狱。
——格里斯很少有这么浓艳的装饰风格,多半都是白色、米白色搭配浅淡的蓝,好像一望无际的海洋。
而他现在所在的房间,几乎是靠着红色和绿色的对撞,直接拼出来的,布上的花纹枝缠蔓绕的,先是某种诡异的图腾。
“我……在……哪?”
安倱嘴唇一开一合,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你很安全。”
——这是羽斯的手语,她前面表示的地名,安倱并不认识,但后面的信息,对他来说相当重要。
“谢谢。”
安倱抬起大拇指,摇动了两下,再一次睡了过去。
羽斯盯着安倱的嘴唇,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邦妮。
刚才,安倱应该是想要叫一个名字吗?
“邦……不对……克……克什么?”
羽斯在一旁嘀咕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办啊?他这样子……除非医祖现在在这,要不然……”
邦妮在一旁,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打着转。
看着又一次晕过去的安倱,她眉头紧皱着,摊开了手。
羽斯刚要说话,却发现一旁的药已经好了,她走过去,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液,送了过来,“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关系的。”
羽斯安慰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他每次醒过来,都比以前还要糟糕呢?”
邦妮叹了一口气,就着那碗药,在安倱身边,画了一个很复杂的阵法。
——安倱几乎没办法进食,也没办法吃药,羽斯多少会一点医术,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安倱的状况。
所以,邦妮只能把药,通过阵法送给安倱。
“他这情况,很像以前,族里的老人说过的,被抽了魂了。”
羽斯站在一旁护法,慢慢开口道。
“抽魂?可是他的魂还好好的,在身体里躺着呢啊……”
“不是被彻底抽走,是有一部分,在外面游荡着,不知道在哪里,有一部分,还在身体里面。刚才,我好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