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
安倱刚走进格里斯监狱的时候,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怎么这么冷?”
他哆哆嗦嗦地,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地方出了什么事啊?”
说起来,安倱也是经历过无数个监狱的人了,基本上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被抓到监狱里面去。
但是格里斯的监狱,是给他印象相对最好的一个。
——虽然在这里,他受的刑是最严重的,但是格里斯监狱,依旧用它整洁干净的环境,还有相对舒适的居住条件,让安倱印象深刻。
“监狱”这种事物的存在,在很多所谓重视人权的国家里,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甚至比格里斯的监狱,设施还要完善。
他们要做的,是给予服刑者,一种“剥离感”。
即使不对他的身体,做任何摧残和折磨,看上去也并不这鞥他们的意识的,一切都和外界一样。
甚至对很多实在走投无路的人来说,这里的条件,要比外界还好上不少。
但是在这里,一切正常的人际关系,还有人类需要的,一切和社会的交集,都被彻底剥离了。
即使生活幸福,这种“我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感觉,还是会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们的脑海当中。
但是格里斯甚至没有刻意追求这种“剥离感”。
他们的监狱,甚至还带着某种意义上的温馨。
安倱只能把这个归结为,是为了引起服刑人员的羞愧感。
——即使事实上,除了关他以外,就没有人真正被关进格里斯的监狱。
就像帕戴斯说的,只要他和愚老能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出动五百人议事会了。
所以格里斯的监狱,除了帕戴斯的妻子,一个光明正大供养别人的地方,就几乎没怎么用过。
那些人中的大部分,在进来之后,就没再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