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存都受到威胁的时候,权力和地位不是更会刺激你的需求吗?不是说吗,权力是最好的催情剂。”
说着话,摊开了手,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需要后买你的东西,或者就好了,所以我没必要和你们走,也不会把你们卖掉,你们现在可以把我放出去了吗?”
“我们之前见过吗?”
一直在旁阿斌当雕塑的斗篷男倒是先开了口,向安倱问道。
“你觉得呢?”
安倱觉得自己一定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是隔着一层斗篷,斗篷男的嗓子似乎又受到过什么伤害,他也听不清楚。
“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不过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上来就要攻击我呢?我们的利益有什么冲突吗?”
斗篷男又抬手,揉了揉他的鼻子。
“你想留下,我想走,他们想把两个人都留下,除了这个倒是没什么冲突的。”
安倱转了转手腕,轻轻抚摸着那串檀木手串。
这个动作刚做完,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了。
“你醒了吗?”安倱轻轻试探了一下邦妮的意识,却还是和刚才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其实是想让我们把你们俩都赶走吗?”
琴在他身后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也就转瞬即逝了,看上去怎么都有些意味深长。
安倱回给了她一个同样的笑。
“很好,你们都不用走了。”
她转身,带着军队朝着远处走去了。
“你这女人倒还算有点手段。”
弓箭手甩了两块腰牌给他们,转身走了。
安倱一脸无奈地跟着他们走了过去,内心倒是在雀跃的。
“我跟你说,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斗篷男轻轻拍了拍安倱的肩膀,像是一团烟一样,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安倱突然觉得周围有些冷,斗篷男消失之前,他还似乎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气味。
即使斗篷男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气味似乎还留在他的身侧。
“这些人……”
有了之前索得的经历,安倱已经不太相信自己能在这附近看到活人了。
“对了。”
弓箭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安倱的身边。
“怎么了?”
“我叫博伊。”弓箭手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地面。
“哦,你好,博伊。”
安倱这回打定了被迫入城高冷战士的形象,直接装听不懂。
“那个……”
“哪个?”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博伊不光看着地面了,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了。
安倱觉得有些好笑,他停了下来,博伊几乎是同时定在了当场。
“名字很重要吗?”
安倱歪着头,伸出手在嘴唇上划了两下,动作做完才在内心疯狂吐槽自己。
“嗯、嗯,挺、挺重要的……”
博伊开始在地上画圈了。
“我不告诉你。”
安倱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跟上队伍。
“你、你就告诉我嘛……要不以后我怎么叫你啊?”
博伊同手同脚地泡了过来,差点左脚绊右脚表演平地摔绝技。
“你叫我,做什么呢?”
安倱压低了声音,转过了头。
博伊本来就是贴着安倱跑的,根本没想到他能一下子回头,差点直接撞上去。
“我怎么记得,你刚才还想杀了我呢……”
安倱凑近了博伊,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了。
“就刚刚,脚踝……左肩……你下一箭,准备……射到哪呢?”
说话还不够,安倱说着话,还伸出了手,轻轻拍了拍博伊的左肩。
“那个……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你这么、好看……”
博伊整个人都快要埋到土里了,像是一只鸵鸟一样。
“你觉得,我好看吗?”
安倱挑起了博伊的下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博伊身体力行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的鼻血已经快要流成行了。
“我叫安东。”安倱轻声说道,手指离开了博伊的下巴。
“你不告诉我真名吗?我知道你一个女人,在这么乱的时候不容易,但是……”
卧!槽!
安倱差点破功直接笑出来。
“我说怎么今天这催眠效果不好还有奇怪的作用呢?!这是哪跟哪啊!?”
安倱本来只是想找博伊套点话的,但是他忘了自己用的是邦妮的身体在催动镇魂铃,效果也有些不太对劲了。
更要命的是,镇魂铃之前似乎跟蛇老他们学到了些东西,事情正在往一个很奇怪的方向发展。
“算了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安倱换了个方向,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我叫安东尼娅,叫我安东就好。”
他绕到博伊的身后,顺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下似乎用药有些猛了,博伊直接倒在了地上。
旌旗猎猎迎风,他们终于回到了驻地。
“你跟我过来。”
琴指着邦妮,头也不回地尽到了自己的屋子。
安倱挠了挠头,心道不妙,却还是跟着进去了。
“你给我安分一点。”
安倱刚推开门,琴就冲过来,拎住了他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