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皇上病重昏迷不醒,二皇子宫中侍疾,太子暂代皇上管朝堂政务!
表面看了起来,宫中形势是温馨又祥和。他们所担心的那种父子相杀,手足相残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只是,二皇子和太子,自入宫就再没出过皇宫是怎么回事?
难道二皇子真的孝顺到,为皇上侍疾到寸步不离的程度?而太子又不分昼夜在忙?两人均忙到脱不开身,忙到一步都离不开皇宫吗?
也许,不是他们不想离开,而是无法离开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止有一个人感觉,太子和二皇子一直待在皇宫,不是因为孝顺,也不是因为繁忙。而是因为,两人均已被软禁了!
而谁又这么大的权势和能力将他们圈禁在宫中呢?每个人心里都各有答案。
镇国府
“哥,哥!”
裴仁刚从外回来,裴昱既疾步走了过了,看着他,紧声道,“大哥,裴戎带着兵马从边境赶回京城了,是真的吗?”
裴仁点头,“是真的。”
裴昱听言,心头发紧,神色凝重,“皇上并未传召他,他为什么突然回来?是因为担心祖父吗?还是因为……”皇上病重,帝王交替,一触即发。而裴戎已然站队,此时回来不为其他,只为助某一惹基吗?
而他拥护的是谁?太子,二皇子,或是……逸安王?!
想着,裴昱心头发沉。无论是谁,在皇上还未驾崩之时,在侧立新帝的圣旨为下之前。所有的拥护,都会背定为谋逆。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就算是最后成事了,也定然遭后人病垢。
谋逆!
裴家百年盛名,若是因裴戎一举,被按上这两个字。那,简直是难以忍受。
“大哥,裴戎到底在想什么?”裴昱沉声道。
新君未定之前,贸然站队那是大忌。这么简单的道理,裴戎应该明白才对。
“回书房再吧!”裴仁着,抬脚往书房走去。
裴昱走着,道,“这件事必须尽快让祖父知道。大哥,你派人去跟祖父了吗?”
无论裴戎在想什么,当下能阻止他的,应该只有国公爷了。
灵云寺
清早的灵云寺,香火缭绕,静谧又祥和!
四爷踏着台阶缓步走上来,走到大殿前,停下脚步,望着里面的人,又望望那里面高大睥睨众生的佛像,眸色悠远,沉长。“僧见过王爷。”
正在清扫寺院的僧看到四爷,忙上前问安。
四爷转眸,看看他,淡淡道,“你认为佛主真的能普度众生吗?”
僧听了,看看四爷道,“回王爷,只要是一心向佛之人,佛主都会保佑。”
四爷听言,看看他,勾了勾嘴角,笑意莫名,僧看不懂。
四爷却什么都没再,抬脚踏入大殿。
护卫自动散开,守在各处。
僧看看那立在门口,手握长剑的护卫,垂眸,“阿弥陀佛!”心里又默念一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后轻步离开,继续清扫院子。
四爷走到殿内,看着那跪坐在蒲团上对着佛像,闭目诵经的人,静静看着,不言不语。
一时间,殿内除了董太妃诵经的声音再无其他。
良久,董太妃合上经书,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到四爷,眉目慈和,一如往常,“你来了。”
“太妃召唤,岂敢不来。”
是太妃,不再是母亲。
称呼的转变,代表了什么?!
董太妃微微一笑,温和中带着一丝舒畅,悠悠道,“听你这么喊,我心里感觉舒服多了。其实,过去每次听你喊母亲,我心里都不自在,都觉得对不住太后。”
四爷听了,淡淡道,“那听着墨曦喊太后母亲,你心里是不是更不是滋味儿?”
董太妃点头,“确实如此。只是,为了曦儿的安危荣华,我倒是也可以忍耐。”
“太妃倒是用心良苦。只是,本王很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将我与墨曦调换的?”
没错!就是调换!
四爷实则是太后的亲生子,而六王爷墨曦才是董太妃的亲生儿子。
听四爷这么问,董太妃笑了笑,“这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当时太后正受冷落,而我龙宠正盛,想做点什么,不难!”着,嘴角笑意变得意味深长,耐人寻味。“再加上当初太后诞下你之后就出现了大出血的情况,她自己性命危在旦夕,连看你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就被奶嬷嬷抱走了。所以,纵然你和墨曦差了三,就算最初有明显不同。但,当太后度过危机,醒过来已是七之后。那时候,你十,墨曦七,两个孩子放在一起,连我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何况是太后!”
董太妃的从容,淡定。可,武佑听着,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翻涌不停。
看董太妃刚起太后大出血时那样子,武佑有觉得理由怀疑,当初太后大出血十有八九跟董太妃有脱不聊关系。
看董太妃这样子,听着那些过往,他心里都有些难以接受,难以忍受。而主子此时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太后与主子……
不遗余力的为难,想法设法的去谋害……对主子,太后曾是这样。而主子,也差不多。
明明是亲母子,却活成列对。而这,都是董太妃造成!
看着董太妃,四爷心里是何种滋味儿,又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