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武当山之阴,向北去十里,有一个小村,只因这村子沿溪而居,周围树木耸立,风景秀丽,颇有些曲径幽深的感觉,只是时间久了就不免感到有些冷清,时有异人观气,便道:“此处聚阴,当有阳气泽之,方可阴阳平衡,造化万物,五百年后或可生大气运。”乡人听了大喜因而更名,名曰泽阳村。
村子里有那么百十户人家,大部分人姓杜,传说是杜甫一脉的隐居在此,只是时间太长,如今已经不可考了,这一天杜先生家里份外的焦灼,原来今天是是夫人临盆的日子,要说这杜先生也是村子里的重要人物,小时候被路过的武当道士看上他的赤子淳朴,言道要带他上武当山,这杜先生的父母大喜,毕竟武当可是皇帝都去参拜过的地方,也算是为杜先生找了个安身之处,也不犹豫,当下就答应了那道士。
就这样日月转换,世事皆异,带杜先生上山的道士后来被魔教杀了,父母又得了重病,也去了,于是杜先生就下定决心出家入道,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但在这武当山的脚跟下,附近的村子都要给上几分薄面,又因为勤奋好学,得了内门弟子的指点,识的了文字,还会两手功夫,一日看到泽阳村的翟氏随母亲到武当山上上香,动了凡心,不能自抑。
便像师门请求还俗,加上练武的天资不足,师门也就准了。师门令内门弟子做媒,是故娶上了翟氏,在村里安了家,正好村里缺了个教书先生,因此在村里当了个教书人,很受人尊敬。只是一直人到中年妻子才怀上,所以即使平常淡然若素的杜周之,现下也不免有忐忑,手心冒汗。
就在这时,紫光一闪,屋子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杜周之看到紫光怔然片刻,暗暗惊奇。
“周之啊,恭喜恭喜,是个胖小子,你们杜家有后了。”这时传来稳婆李婶贺喜的话,杜周之转念就将思绪抛之脑后,剩下的是浑身颤抖的激动,迫不及待的走进产房,快步走到床边,看到孩子时,双手搓动,不知如何是好。
且说杜行之在紫光的保护下穿行宇宙,迷蒙之间得到紫光的传承,传承是一方空间,真灵所立之处正是那块紫霄台,只不过台前所立是一个门户,散发着亘古不朽的意境,萦绕着紫色雷霆,却是紫霄神雷,有毁灭和创生之力,所散逸出的能量不断维持着真灵的存在,横穿宇宙。突然紫霄神雷猛然射出,只听到空间碎裂,看到一方世界,紫光一闪,直射入武当山附近。当杜行之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不由痛呼出声来,却不料只是听到“哇,哇,哇......”
“哎!!你这人,轻点,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毛手毛脚的,噢噢,乖啊不哭我的心肝。”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嗔怪和温柔。
“哎,我这不是,这不是......,孩子怎么样,没伤着吧?”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着激动和惊慌。只是这一切对于杜行之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茫然的看着四周,“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成小孩了?”难言的惶恐和蕴含的绝望,发出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对于杜行之来说,看了那么多的小说,穿越这种概念杜行之还是有的,“可是我不想穿越啊,我有爱我和我爱的家人朋友,我还有梦想的目标,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让我穿越的不管是神鬼妖魔,我求求你让我回去,这样的机缘我不想要啊!!!”痛苦的嘶喊只是变成了一声声哭泣,绝望和愤恨充斥着杜行之的内心,在痛苦和绝望中,杜行之昏了过去,慢慢的他感到了冷寂,这是死亡的气息,迷蒙之间,杜行之有些病态的似笑似哭的道“要死了吗?也好,说不定还能回去,即使回不去了也无所谓,就当我对所谓命运的一个义无反顾的反抗吧,所谓的穿越不就是活在别人构造的世界里,虚假如斯,可笑东西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体突然出现了一股暖流,感官触觉慢慢的又回到了不大的身上,“掌门,怎么样,我的孩儿怎么样,是不是救过来了?”杜周之的嘶哑声音传来。
“算是稳住了,是这孩子的心脉逆袭,就如急怒攻心,不是你的过错,且放宽心,只是真是奇了,怎么会是急怒攻心呢?”淡然冲和的声音却是武当现任掌门人冲虚道长所发,此时却是抚须深思,充满疑惑,复又道:“只是这孩子你却是养不得了,这孩子心脉受损,每隔几日就要用柔和的内力补助心脉,否则必会夭折。”
“这可如何是好,还请掌门慈悲,救一救这个孩子吧。”杜周之夫妇跪倒在地,杜翟氏低声啜泣,喃呢着“我苦命的儿呀,我苦命的儿。”
“罢了,罢了,起来吧,机缘所致,我与这孩子只怕是缘分不浅,就先在我这养着吧。“冲虚神情莫名的说道。却是冲虚暗思:“莫不是天意,我自少林回来,一路追赶魔教贼人,偏偏在泽阳村外追上,又恰好看到杜周之夫妇求医,如今却须要我用内力蕴养,看来这孩子合该入我武当啊。”
冲虚想罢便问:“这孩子有名字吗?”
“未曾取得名字,还请掌门赐名。”杜周之回道。
冲虚思索片刻就道:“就叫行之吧,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大道无情,这孩子命途艰难,要行之不殆才能成养造化啊。”
“好就叫行之,杜行之。“杜周之感激的回道。听到这,杜行之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想到:”那个世界留给我的就只有这个名字了吧,只是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这该死的命运,真是无力的无奈啊。也好,既然死不了了,那就让我试一试能不能掐死这该死的命运。”如此想着,便又怒气横生,又是一阵咳嗽,慌的众人一阵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