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紫玄见了那杀手,心下泛起思虑,将史茹送回家,与史道人道:“我今日碰到蔡邕,遭贬远迁安阳,不料回来时却碰到一个刺客高手,直奔蔡邕的方向,怕是凶多吉少,蔡邕者,时正直之士也,我欲救上一救,特来向师兄告别。”
“我正要说此事,我从宫内得了消息,说阳球要杀他,我本要去护送一番,不意被师弟碰上,如此就让于师弟吧,想来有师弟,蔡邕定然无恙。”史道人闻言大喜道
“如此,我这便去了。”紫玄道了一声,转身便飞上门前黄斑马,向洛阳之北疾驰而去。
史道人抱着睡着的史茹,看着疾驰而去的紫玄,脸色复杂道:“师弟,师兄也是迫不得已,我身有孽情,不得不为!此后,史茹便拜托你了。哎~阿娇,误我啊!”
说着,走入屋内,打开暗门,便见一个地下密室,并不幽暗,满室明黄,要是紫玄见此,定然知晓,这便是大汉的龙脉,只见密室中间有一祭台,台上放置六仪,史道人将怀里的三个玉瓶取出,这却是何贵人,灵帝,刘辩的鲜血,如今史道人欲借龙脉之力,将三者结合,以助何贵人称为皇后。
“阿娇!我知你并不爱我,但谁让我陷入了你的魔障了呢?你要成后,我便拼了命也要帮你,今日我就借助龙脉,助你为后!”史道人喃喃低语了片刻,便脚踏禹步,转动六仪,按三才之术,分列左右,只见六仪转动,牵扯龙脉,融入到三滴血液中,冥冥之中,三者气运相连,何贵人和刘辩更是气运大增,刘辩这时方才有了一丝帝王之相。
蓦地,龙脉一阵震动,发出一阵龙吟,史道人瞬间被击飞出去,爬到地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汝南许邵,丹霞于吉,崂山南华老仙,天柱山左慈,以及骑马的紫玄,同时仰头望天,紫玄道:“大劫开始了,这波动好似是洛阳师兄家中附近啊!奇也怪哉!”
“天下自此多事矣!”
“值此衰运,官高者危,财多者死。当世荣华,不足贪矣。不若归去!”
“咿!莫不是那南华老道,闲来无事动了龙脉!”
“竖子,安敢如此妄作,哎!没想到紫玄徒儿还是没有乱了命数,天道无常啊!”
紫玄见龙脉波动平息,按下心思,接着赶路,行了约莫半刻钟,远远的看到蔡邕将那农户扶起,温言相告,然后给了一袋银钱。
紫玄大急,高声喊道:“蔡师,行路何急也,何不等我送你一番。”边喊边加快马速,那杀手温言动作一顿,抬头观看来人,听其声音,只怕内力还要胜过自己,不由的心下惊疑。
眨眼间,紫玄便来到蔡邕面前,待蔡邕看清紫玄后,满脸疑惑道:“你是何人,我不曾见过你啊!”
那杀手闻言,脸色一变,悄无声息的将手插入怀内,就要拔匕首,进行刺杀。
“哎!蔡师好大的忘性,我不就是那洛阳城边的王家小子吗?”紫玄说着,不经意间撞了一下那杀手,却使得杀手动作为之一顿,紫玄心下也松了口气,只要自己近身,便由不得杀手动作了。
那杀手不信邪,行止之间,连出数招,都被紫玄一边和蔡邕胡扯,一边轻易化解了招数,那杀手无奈,见事不可为,便要离开,却不料心下一凉,好似被猛虎盯住,杀意不断侵蚀心神,立时便僵立当场,正在心下惶急时,便听到紫玄道:“不说明谁指使的,就想走?!”
那杀手心下一惊,抬头看向紫玄,却发现蔡邕并没有任何表现,好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当下便知自己栽了,眼神一转,对蔡邕道:“君诚乃高士也,我被阳球指使,欲要杀你,却感君之高义,杀你不详,只是此次不成,怕还会再派人前来,还请君留意。”说罢,感到杀意散去,便要疾步离开,只是离开之时,身形略顿,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蔡邕闻言愕然,正要多言便见那杀手已经离去,不由叹道:“世多义士矣!”
“呵!今日我已功成,我这便去了!”紫玄闻言撇撇嘴,拱手道。
“咦!看来你所说的王家小子,不过是托言,你到底是谁?!”
“我名为紫玄,住在洛阳城外的史道人家,师兄接到密报,言有人要害你,特遣我来相助,不意这杀手竟是义士,如此事了,我这便离去了。”紫玄顺着话道。
“原来如此,天下义士之多矣,果不欺我,在下多谢了,待有机会,定会上门拜谢你们!”蔡邕感激道
“因缘际会而已,不必如此,如此我便走了,你一路小心。”紫玄言罢,登上黄斑马,往回赶去,毕竟刚刚让那杀手等待,也不知那杀手跑了没有。
蔡邕看着紫玄疾驰而去,嘴中却念叨着:“紫玄?紫玄!呀!这莫不就是康成兄所言的“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的紫玄,我亦错失贤良矣,今日又蒙他千里救命之情,诚然可惜,此去亦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也罢,我这就与康成兄通信,告知其地址所在。”说罢,映着月光,急笔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