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紫玄乘性而歌,一曲终了,便听到一个女声传来,紫玄闻声也不意外,转身看了眼来者,只见这女子青衫绿装,身有明佩玉,头戴寒玉簪,轻挽秀发,眉眼若烟,一股清素淡雅之意传来,见到紫玄面貌,淡然的神情轻讶了一下,接着就秀眉颦蹙,眼有厌烦。
“我不管你是哪个宫的,你现在就给我离去,不然我就要禀告掌门,刑堂可不是好进的!”
紫玄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答话,轻身一跃,便落到山崖下,灭度瞬间出鞘,迎风见长,紫玄稳踏而上,穿过一片白云,便消失在了逍遥涧的云烟中,那女子见紫玄竟然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丝毫不像派中那些男弟子的轻浮,那眼内的平静淡然,便连自己都忍不住心折。
“师姐,你与谁在说话?!”这时另外一个女声传来,声音娇媚。
“是瓶儿啊!刚刚有一弟子,不知是何原因来到了这里,被我呵斥走了,只是......”先前那女子有些迟疑道。
“只是什么?!莫不是师姐动心了?”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混话,我想说的是那人好似不是我合欢派的人,你可知派中弟子谁人用剑,又有一把瑶琴的?”
“哼!那些草包,仗着好皮囊,淫念四生,除了与那些个人采阴补阳,便是一无是处,哪有人会弹琴,更不会用剑!”那被称为瓶儿的女子厌恶道。
“既然如此,莫不是.....”这女子一惊,接着道:“我听闻那万里之遥的中土神州之地,正道之首的青云门,好似就是用剑的,刚刚那人莫不是青云门弟子,要不然为何能御剑而行!”
“什么?!青云门?青云门弟子无故来我逍遥涧干什么,更何况那些个正道,斥我等为邪魔外道,见到我们,难道不是要拔剑就斩吗?”
“那可能是我想错了,怕是一位散修,游历天下,来到这了,只是刚才那琴声激昂,似是与一室之内困斗,却偏偏要纳含天地,让这逍遥涧内的愁云都隐隐震颤,功力之高,如今想来怕也不是常人!幸好此人并无恶意。”
“什么琴声,师姐莫非糊涂了,你我相距不过几步,为何我却不曾听到什么琴声?”
“怎么,瓶儿竟然没有听到?!”那女子闻言惊诧,见到被称为瓶儿的女子摇头,眼神微动,片刻之后,这女子连忙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我二人最好还是立刻禀告师傅的好!”说罢也不待这女子答应,便急忙向涧顶赶去。
这女子见一向稳重的师姐如此作态,自知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当即眼神微动,身形连动,急忙跟在其身后,脚下幻影丛生,亦是向涧顶赶去。
逍遥涧涧顶,合欢宗内,无情宫中。
“哦!?按你所说,此人竟然以琴声引动下方云海,几步之内却又无声无息,如此手段,便连我都无法达成,更不要说那几个老朋友了!”高台之上,端坐一少妇模样的女子,模样俊俏,肌肤光滑如玉,却偏偏满头白发,眼影虚画,有几分邪意,却又因这白发而显的几分凄凉,几分忧伤,只见其沉吟片刻道:“既然此人并为对你二人出手,怕也是不想惹上麻烦,通知下去,加强戒备。”
“是!”两人恭敬的抱拳离去。
“暗波渐动,鬼王此人深浅难测,如今其谋划中原青云门等各大门派,想来亦是不易,只是中原之地怕是要再生祸乱,况且西方那里又有些不安稳,也不知是何预兆,多事之秋啊!”这合欢宗之主默默低声道。
且不论这合欢宗宗主作何谋划,却说紫玄御剑而去,穿过云海,接着向西方而去。
“我说界主,何必走的如此匆忙,我看刚刚那小娘子便是不错,于合欢宗这等门派内竟然还会留有处子之身,更兼气息沉稳,根基牢固,如此道侣实乃天赐之机,以你的相貌和修为,自然......”一直趴在紫玄肩上的玄武,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精光四射,只是看到紫玄的眼神,不由的有些讪讪,当下挺住了话头。
紫玄见此也懒得理它,当即收回目光,参悟那太极玄清道去了,玄武见此松了口气,心中暗道:“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不低头,谁让这小家伙握着玄武大爷的性命呐,只是倒也怪了,我自认见的人也多了,却至今没有看懂他为何修道的,要知道修道之人自有其道心,如今这小子道心不显,他是如何修炼到这一步的,莫非这小子已经炼化了自己的道心,达到逍遥无碍的境界了?只是仙路早已断绝,这样的境界早就会被世界毁灭了,哪儿还容的他活蹦乱跳的,真是奇也怪哉!”
“界主,敢问界主所求之道为何?!”想了一番,玄武不禁出言道。
“所求之道?!”
“不错,这一路走来,无论是玄衍界内还是现世,恕属下眼拙,着实看不出界主的所求为何?还请界主赐教!”
“原先也曾有人问过我,我言道者,首在足前,足载道首,是以道者乃是一个行字,于经历中磨练道心,至死方休,他称我为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