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你身上若隐若现的赤血散的味道。”

“额，”西门玖神色僵硬，赤血散一般炼药师都闻不出来，何况魏老给她浇了一坛陈酿，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察觉的？！

难道…月无笙其实是犬类神兽？！

“看宋俊的症状，他是因为被下了赤血散，所以怒火被无限放大，才在街上鞭打百姓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你那所谓的赔偿清单应该从一开始就是两喂药加上银子。你哥哥拿出的清单只是为了让宋卫接受你那‘善良’的删减。”

月无笙盯着西门玖尴尬的神色，泛红的薄唇张张合合，继续往下说着事实，惊的西门玖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还挺了解我的哈。”

她还能说什么，她完全不知道月无笙跟她说这番话的目的何在。说是要告发她吧，那这个男人刚才就没必要帮她。说是要威胁她吧，西门玖实在是不知道以这哥们的牛逼程度能威胁她干啥。这货看起来也不像是缺什么的人啊。

“不，我并不了解你。因为我实在不理解，这份清单到底哪里值得你伤害自己了。你实力不低，为了这点药材银子竟然放任宋俊伤了你的手臂。”

月无笙半阖着眼帘，语气低沉，西门玖实在是摸不清这大哥的心思跟情绪，简直跟个神经病一样。

“不，我重伤啊大哥，所有的计划都是他弄伤我手臂之后的事，谁特么有病没事废自己胳膊玩啊，你知道有多疼么？我平生最怕的就是疼了！”

月无笙收敛了笑意，满目认真：“早知道…在集市上就应该杀了宋俊。我绝对不是因为心疼你才有这种想法的。”

西门玖：“…哦。”又来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一次，沉默，沉默，沉默。

纵然是西门玖，也怕空气保持安静，更怕这男人盯着她目不转睛。她清咳了一声，决定解决自己的疑惑，满足自己的看热闹之魂。

“问你个问题，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多管闲事的，莫非是因为被打的百姓里有长得好看的？所以你就打了宋俊帮忙？”

西门玖对于月无笙因为她长得好看而总帮忙这一点印象非常深刻，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出能让这懒癌动手的原因。

理所当然的月无笙：“不是，因为他挡着我买桂花糕了。”

“……”很好，很强大。这理由她服气。“然后你觉得愧疚，所以给了他能治好脸的绿阶上品丹药？”

“愧疚是什么？绿阶上品丹药很难得吗？”

看着月无笙的一本正经一脸认真，西门觉得自己的神力蠢蠢欲动，就好像在现代总想打那些炫富的人一样。

“不愧疚你给他丹药干什么？难道是怕宋家报复你？”

西门玖觉得这个理由过于牵强，她还真没见过哪个人能让这男人胆颤惊惧的。

月无笙沉吟了片刻，诧异的瞟了一眼西门玖，“神姑娘，你竟然傻的没看出来？那个宋什么的鞭子很是阴毒，起码五百年的陈酿长期浸泡一个月才能彻底解毒。否则伤口是长不好的，而我给的绿阶丹药，只有长好了留疤了才能消疤。你以为五百年陈酿那么好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