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
‘雄鹰’的其中一个子弟是在不忍心看自家少当家犯蠢了,暗中拽了拽邵不凡的衣袖算是提醒他,别什么话都往外面承诺。
“干什么?别拽我!没看本少爷跟老大说话呢吗?怎么那么没眼力见?!”邵不凡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甚至还不耐烦自家子弟的提醒。
现在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对西门玖的个人崇拜,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家伙!这要是跟着混了,以后岂不是在四大领域里横着走?
“那么,你怎么没有眼力见呢?这位少爷,能躲远点别妨碍我看戏吗?”
西门玖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的目的是把线精弄到手,然后把血蛟宰了做兵器用!她都想好了,就做暗器!
至于邵不凡,呵呵…碍事。妨碍她肆无忌惮的正常发挥。
邵不凡崇拜的面色一僵,眉头一皱,委屈巴巴的什么话也不说便退回了原地,老大都发话了,他就不碍事了。只不过水汪汪的眼睛就跟个小狗似得瞅着西门玖。
整个人显得可怜兮兮的。
不过,沉迷于线精血蛟龙虎斗的西门玖自然不会关注这无关紧要之人。
“畜生!老娘今天就跟你拼了!”
“吼!”
看着血蛟又开始肆意翻滚扭动,折腾的线精一个不稳就撞断了无数树枝,除了呜呼哀哉就是尖叫狼狈。她唯一能奈何血蛟的只有那些结实的挣不开的丝线,但是力量上却被血蛟甩了十条街不止。
见此,西门玖好似与线精有着不得了的仇恨一样,高高兴兴的火上浇油道:“嘿!血蛟兄弟!对!就这么摔她!哎哟,你太温柔了!对待女人要下狠手!你先四处撞击她的脸蛋!毁了她的丑逼容貌!”
“你!”线精抽空回头恼怒的瞪着西门玖,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凌迟处死!她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跟血蛟纠缠在一起,根本不能分神去对付西门玖这欠揍的女人。
“你什么你?!血蛟大哥!你看她生气了,窝在给你支一招,你把她含进嘴里吐出来,含进嘴里吐出来,如此往复,必定能恶心死她!等恶心死她再把她嚼碎了吃掉!岂不是美哉?”
到那时,什么大仇恨都能解决!如果不能,那就吐出来再吃一遍!
西门玖挥舞着拳头在树根底下蹦蹦跳跳,就差上前给血蛟演示一遍怎么虐待线精的一百种方法。
血蛟不知是没把西门玖放在眼里,还是因为是个擅于接受良好建议的魔兽,竟然分毫不差的按照西门玖的指使操作,线精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浑身上下都被血蛟那恶臭到让人作呕的唾液淋了个透心凉。那黏黏腻腻的透明色液体紧紧贴着她的肌肤,这下子,真真是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绝对的恶臭了。
娇嫩完美的容颜还被不知怜香惜玉的血蛟发狠的往树上、石头子、白骨上面拍,线精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脸蛋上湿湿露露的,可能不止有血蛟的唾液,还有自己的血液。
那隐隐约约的刺痛感不是骗人的。所以…她这是三言两语就被一个人类玩脱了?!
她鬼域第一美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最后等线精察觉的时候,她自己已经坐在地上嚎嚎大哭了。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委屈的。
西门玖觉得她被气的可能性比较大。啧~真是玻璃心,自己不过几句话而已,这姑娘就哭成这个德行了?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能隐约感觉到西门玖想法众兽:【……】不要脸!
“哎呀,你哭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血蛟欺负你了似得。”西门玖啃着鸡腿,毫无同情心的‘安慰’着。
‘雄鹰’众:“……”难道不是你欺负的人家吗?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怎么就能那么理所应当?!
“呜呜呜哇哇!呕!”
线精抹着眼泪,再次被血蛟舔进了嘴里,顿时就吐了出来。果然人生啊,只有更低谷没有最低谷。
“难受吗线精?”
西门玖慢条斯理的啃完了鸡腿,随手就把鸡骨头扔进了那腿阴森森的白骨之中,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手,笑眯眯的抬头望着线精。
“……”线精已经被这臭气熏的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用眼神告诉西门玖她的苦痛,并且迫切的希望着西门玖能来体验一下这酸爽的快感。
“哟呵,还挺精神的,本来想给你脱身的机会,既然你这么恨我,那算了~”
西门玖耸了耸肩,转身就想离开这里,充分的表示了她看戏看够了想要回家的欲望。
“等等!”线精一急,忍着呕吐的欲望赶紧张口。
开玩笑,依照这垃圾血蛟的尿性,会放过这种来之不易狠狠收拾她的机会?逮到机会必然虐她到地老天荒,西门玖的离去对于血蛟来说只不过是少了半碗饭的事。
谁也不会因为要吃半碗米饭而放过报复仇人的大好机会吧?
“想通了?成为我的武器?”西门玖脚步顿住,头都没回。好像线精成不成为她的武器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线精瞄了瞄还要继续吞吐她的血蛟,咬了咬牙道:“是!老娘同意了!”
妈卖批,跟西门玖是有这么一会儿的深仇大恨,可是哪里有跟血蛟深刻?!
闻此,西门玖这才笑呵呵的回头,眨眼之间,身形就在原地留下了残影,而她本人则已经来到了线精跟前,在血蛟再次吞线精入口之前,西门玖指甲轻轻一划,便有血珠从指尖滑落。
中指弯曲搭靠拇指,轻轻一弹,那滴还没来得及坠入土壤的鲜红便进了线精嘴里,低沉嘶哑的音调在线精耳边响起,“你可愿与吾缔结契约为吾所用。”
黑暗与恶臭来袭,线精闭上眼睛怒吼道:“妈蛋!老娘认了!同意!”
话落,霎时间,红色光芒在血蛟口中乍现,等血蛟闭上嘴巴,口中早已空无一物。而线精整个人都仿佛回归到了丝线之中,连带的丝线在隐隐约约颤抖。
似乎依旧在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