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那个小子!”
“抓住他抓住他!胆敢扰乱四方学院的课堂!”
“卧槽哪位英雄这么厉害?”
春风拂柳,花香四溢。暖洋洋的上午正是学生们学习上课的时间,不过因着四国战事起,许多学生都去为国家服务了,四方学院内存留的子弟倒是没有多少。
而现在,原本安安静静的校园内掀起了一阵狂风,行走在校园内的学生们只觉得一个人影闪过,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随着人影的消失,又有一大批的老师跟学生表情狰狞的穷追不舍着,从他们呼喊的字里行间中,路人们也算是多多少少知道了点什么。
大概就是…学校里面有人冲进课堂捣乱?不过这逃跑速度,不是个高手也是个高高手了吧?
郁郁葱葱隐秘的树林间,一位黑衣劲装少年小心翼翼的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银色的面具在斑驳的阳光中泛着一股莫名的凉意。
“西门玖。”
淡然的三个字惊的少年猛然回头,不知何时,他面前站了一个青衣男子,晶亮的眸子里全是他的身影,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跟跃跃欲试。
西门玖唇瓣微张,惊愕的久久不能回神。她面前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四方学院里被她列为第一瘟神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程州!那个疯了的武痴!
她装扮成这样以来,只有两个人认出了她,一个是东方林,一个便是这程州。咋的,这年头女装大佬跟疯子都有特权吗?
这事儿要是让月叔叔知道了他脸往哪里搁?!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从来没有信过。你好像变强了,要不咱们现在打一场如何?”程州周身的神力波动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隐隐躁动着,似乎随时都要给上西门玖一掌。
西门玖抽了抽嘴角,道:“大哥,你认错人了吧,在下月言。”
“月言不就是‘胡说’各拆一半儿?你跟我打一场,我帮你离开四方学院怎么样?”程州连武器都毫不犹豫的掏了出来,看的西门玖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树林外面还有跑来跑去虎视眈眈的老师学生们呢。
西门玖:“……”
她第一次觉得,她去五菱说什么也得换个名字,这月言的寓意这么明显吗?是她西门玖智商下降了,还是这些人的脑回路跟她一样了?
“你怎么不说话?我可是当你默认了。”
程州微眯了眯眸子,周身神力暴涨,强烈的武力威压全部席卷向西门玖。西门玖一怔,叹了口气,得,早知道回趟四方学院麻烦这么多…她,依旧会回来。
“你怎么就不听呢,真是的。”
西门玖摇了摇头,挥手之间便打散了程州的威压,自己周身那隐隐约约的神力威压硬生生逼得的程州后仰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树干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程州不仅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晶亮着眸子大笑出声。
“哈哈!入神级!竟然是入神级!大陆第一天才名副其实!我承认我比不过你,甚至在武技上,依照你本身的实力我们定然不相上下。西门玖,你赢了,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强的能跟你好好打一场!”
武痴就是武痴,他本就疯癫狂傲,为武而生,渴望战斗,渴望更加强大的对手,以往毫无敌手的日子程州早就过够了。
可是如今他却有了一个目标,这个女人,终有一天,他一定会打败她!
对于程州的武痴行为,西门玖毫不犹豫的翻了个白眼,由于树林这边的动静闹得也不算小,不用说西门玖都知道自己暴露了。
想到这里,西门玖暴揍程州一顿的心里都有,不过暴揍程州的后果…他大概会兴奋的满世界追杀她吧。
“夫人!您果然在这里。”
又不知道是谁,猛然一出声吓了走神的西门玖一跳,她面无表情的转头望去。
白衣蒙面,单膝跪地,恭敬尊重。还有这称呼,西门玖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谁的人。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她记得她把这群家伙都甩了?
“主子猜测夫人必然会回四方学院一次,便让我们在此地等候夫人前来。安静的四方学院闹出这么大动静,属下们便想是夫人的原由。”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说的西门玖黑线无比。呵呵,月无笙还挺了解她的哈,“接我去五菱?那走吧。”
她可不想留在这里被老师学生们围观,更不想临走之前虐一遍四方学院。该学的她学了,该会的她会了,没必要再多加逗留。
“等等!”
“程公子,下次咱们有缘再见的时候再比试一场吧。”
西门玖脚步微顿,无奈的回头对着喊住她的程州道,武痴武痴,他的世界果然只有修炼。此人,真是纯粹的可怕。
“不是,你是不是要去上层大陆?”程州的眼睛似乎比刚才还要亮,看向西门玖的目光中隐隐带着浓厚的期待。
“你也知道五菱?”西门玖诧异。
四方大陆的本土人鲜少有知晓五菱大陆的,就算是几大势力的人也是在西门家出事之后才知晓有上层大陆这么个地方。
所以西门玖其实一直都很好奇,西门家没灭门的那一天历历在目,不论是她父亲叔叔还是兄长们,似乎对于云家都不陌生。
“我自然知道五菱,我本就是五菱人氏。前往五菱要有阵法,若是可以,能不能把我带过去?”
西门玖一怔,却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没想到…四方大陆的五菱人氏还挺多的,戚禾渊是戚家人,那么程州又是哪一家的?或者只是个小平民?
这些西门玖都不得而知,人家的事情总归跟她是没有关系的。
多带一个人少带一个人对于月门都没有影响,他们甚至不用怎么挪动位置,直接走进树林更深处,白衣下属捏碎了手中的黑玉石,阵法便悄声无息的启动了,甚至连丝光芒跟波动都没有。
唯一能看见的,大概就是每人脚下的白色圈子,跟拿粉笔画的一样,简陋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