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睡觉的。回答我，看到了什么？”白斐述想要拍醒她的脸，还是忍住了。

“没啊。一片空白。”唯伊懒洋洋的。

“好吧，那你看到了什么颜色？红的，蓝的，还是绿的？或者……白色？黑色？”

戴着那个仪器，唯伊觉得，他的声音十分遥远，远的让她根本不想去在意。

“什么颜色？我是说，你凭直觉感受到的颜色。”白斐述耐心的问了一遍。

“唔……好像是”她的眉心轻轻蹙了一下，“红色，偏暗蓝色。”

白斐述有些明白了，调整了仪器的几个按钮，确认一遍，“有没有白色？或者，黑色的感觉？”

“应该就是红色和蓝色。”

唯伊沉浸在脑袋放空中，什么都不去想。

“再等一会儿。”白斐述看了一下时间，垂首，静静的看着她。

司染晴简直要好奇死了，伸着脖子仔细的听着，只听见他们在讨论什么颜色的东西。

到底在说什么啊？

唯伊快要睡着的时候，白斐述的声音猛然间传来，“唯伊！”

她闭着眼睛，急切的想要知道谁在叫他。

“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漆黑。”

“是黑夜的深蓝色，还是浓墨的黑？”

“……那就是蓝色。”

白斐述飞快的关掉了仪器，将她脑袋上的东西摘了下来。

唯伊的脑袋有些懵。

翻身坐起来的时候，始终处于放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