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来骚扰男人的女人?
不存在的。敢这么做的女人早就被雪琉璃打死了。
这在其他地方,哪怕是承天王朝的都城,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雪琉璃,活成了一个当世男子的传奇。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幺幺怎么可能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呢?
不,她不想。
她这么懒散的性格,心头的白月光妥妥的姓梨不姓雪。
可她现在,一点自己的实力都没有。
杀人?杀鸡还费劲。
除了坑点钱,真的不知道还能干点啥。
“你来找我,是想给我送点钱吗?”幺幺笑眯眯地问。
雪琉璃皱眉:“你很缺钱?”
幺幺不假思索接的飞快:“缺!”
这不是废话吗?
纵然她在承天王朝她爹蓝情公子那里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自己现在流落异国他乡,悲惨寄人篱下还得被迫成婚的坎坷命运啊!
雪琉璃眉头皱得更深:“找男人?”
这些日子,没少听见她上青楼的消息。
幺幺:“嗯!”
就见雪琉璃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叠银票,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幺幺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赶紧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上道的人,在任何时代都是受欢迎的。
“缺钱了找我,别去折腾我娘。”雪琉璃轻轻地开口说了句。
幺幺点了点头,有钱好说话,毕竟拿了的人手短。
她再次开口道:“不如你定期给我点,也省得你每次都跑来跑去的。”
雪琉璃闻言深深地看了幺幺一眼,她倒是想得周全。确实,若非必要,他其实也并不愿意总往一个陌生女人的房间跑。
想来,她也是同样不愿意的吧?
她曾说过,她有夫郎的。
想到这里,雪琉璃爽快地点了点头。
于是,蹲守在外没成功看到自家儿子教训他妻主画面的雪瞳,转头就听到幺幺刚吃饱就拐出了门,又出去泡青楼的事情,直接噎得她连茶都喝不下。
老管家看到雪瞳被气惨了的样子,只好安慰她说道:“公子的事情,他向来有主张的。如此做定有他的深意,大人又何必白白跟自己过不去呢?”
雪瞳想想也是,一声长叹之后,只好就此作罢。
从此后,幺幺就彻底走上了放飞自我的大路。
再说幺幺。
三天两头往外跑,总算让她摸清楚了这雪唱城,最出名最合她心意的,就是城东的那家别毓楼。
这个名字,和宋一刀的什么怡红院,听起来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幺幺倒是挺希望能看到一家怡红院。
只可惜,宋一刀虽牛,名下产业也只是在承天王朝大力发展发展,没能把魔爪给伸到境外来。
幺幺深深地为昔日损友叹息扼腕。
而别毓楼,不只名字上格调比怡红院高,服务水平也同样赶超了怡红院。
幺幺都动了让宋一刀前来观摩学习的念头。
可惜,她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今天,她又再一次揣着一堆银票,进来楼里败家。
楼里的一应摆设,清雅到让人不忍描写,唯恐一词一句不恰当,就破坏了这分美。
男倌们的头儿,叫白雪。
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时,幺幺呛了一上午的茶水。
来的次数多了,白雪干脆给她预备了一个固定的房间。不仅是雅间,隔音效果还非常好。
幺幺一进门,白雪就笑眯了眼。
“幺大人啊,我就说,今儿那鸟儿一直吱吱喳喳的,准是有贵人上门来!您看是吧,果然!这可不,您这就进来了。”
幺幺抖掉了身上披着的血红披风,口里呼出了一团白气,就接过了白雪递上来的姜茶,嘴里不忘调侃道:“这冬天腊月的居然还有鸟儿吱吱喳喳,看来白雪公子的房间,定是温暖如春了。”
白雪脸上依旧笑容不减:“您老来了,我这楼里,可不就是温暖如春么?”
幺幺撇撇嘴,耍嘴皮子,她果然还是斗不过这些男人。
喝了姜茶,就熟门熟路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幺幺一关门,就将自己埋进了松软的床铺,满意地呼出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爱跑青楼的幺大人,就只是为了这别毓楼的一间房呢?
只要她吩咐,她可以一整天的呆在自己的房中,除了一日三餐准时送到门口,连一丝多余的打扰都不会有。
城主府虽好,却哪哪都有人跟着,就连上个茅厕,外头还守着一个。可是别毓楼就不一样了,所有人的随从,不管是谁都进不来。
而且,只要银子给得够,什么要求都可以尽量满足。像幺幺这样的还不出奇,据说,还有更加怪癖的客人。
幺幺可不管,她只想要清静。
不过,今天可有点儿意外。
她摊在床上没多久,就有人轻轻的来敲门。
幺幺懒洋洋的:“谁呀?”
白雪在门外就轻轻地笑了。
幺幺起了身,开了门。
白雪:“有一笔生意,想跟幺大人谈谈。”
幺幺问:“有银子吗?”
白雪点了点头。
有银子,好说好说。
幺幺放了白雪进门。
就听白雪悠悠然说道:“您老儿这间房间的下面,有一个和您干系很大的人,也在里面呢。”
干系很大的人?
会是梨白吗?
幺幺的心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谁?”
白雪笑得优雅,伸出了手掌:“一万两银子。”
幺幺:“我给你?”
白雪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靠!”幺幺直接爆了粗口。
她还以为是,自己有银子赚。
果然是,不能小瞧了这些混风月场所的人。
幺幺有些意兴阑珊了:“你不说是谁,我怎么知道值得一万两?”
当她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好吧,虽然和大风刮来的差不多,但是,起码要花得有价值,丢水里还能有个哗啦声不是?
白雪神态依旧:“是雪公子。”
幺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