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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的词语,幺幺听得就有点错觉,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废,怎么有种像废人一样的被照顾的感觉?
白雪就差把饭直接喂她嘴巴里算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白雪做饭的水平还真的挺高。简简单单几颗雪地里挖出来的根茎,他能搭配着抓来的鸟呀野鸡呀,炖出一锅“咕噜”冒泡、香气四溢的浓汤来,闻着香,吃起来更是该死的美味。
赶路的时候,幺幺想说,让他进来车厢里休息一会儿,他也同样坚持着,不由分说的就是要赶幺幺进去车厢里面。而他,尽管发梢里都沾满了细碎的飞霜,也不肯让幺幺接下赶车的活儿。
好在,赶车累了、或是风雪实在太大了的时候,白雪还是会躲进车厢里来的。这时候,幺幺就会放下手中的五子棋,除了给白雪斟上一杯热乎的茶,就是拉着他一起下盘棋。
倒不是她一个人在车厢子里无聊了,而是她想让白雪多在车厢子里休息一会儿。
说起来,她是他的贴身侍卫,可实际相处起来呢,总是他照顾她的时候多。
这一趟出来,就更不用说了。幺幺多少有些难为情。
虽然这样细致的照顾很让她感动,可是,她并不喜欢这样包围式的保护。
可只要她反对得稍微强硬了些,白雪就会露出受伤了的神色来。
幺幺最受不了这样……久了幺幺也就随着他去了。
赶了四五天的路之后,白雪带着幺幺来到了一座巍峨的雪山前。
下了马车,一眼望去,那雪山绵延开来,就仿佛天际的一道屏障似的。白云在峰顶穿错,山峰银霜闪耀,泛着冰冷的光泽。
白雪抬头看着雪山,对着幺幺低声解释道:“这就是魂山。”
魂山?
幺幺莫名想起了魂花。
这两者是有什么联系吗?
白雪继续说道:“魂山上很危险,很多修气者到了山上,都会受到莫名的禁制而施展不开真气来。可是山上,又有着各种各样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以上魂山的人不少,死在上面的人,也不少。”
说完,白雪笑着低头看幺幺:“幺幺怕吗?”
闯魂山,在外面那些人的口中,那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了才走的路”。毕竟,东西再诱惑人,也没有生命来得珍贵啊。
幺幺认真问:“具体都有些什么危险?”
白雪:“毒蛇猛兽,毒气瘴气,有毒的植物,还有雪崩。”
幺幺一听,除了雪崩这一项,前面的那些,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啊!
毒气什么的,她可是喜欢得紧。难怪了白雪,要将她带到这里来。
幺幺有些跃跃欲试,她道:“就这些吗?”
就这些?就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啦。白雪有些失笑,想起幺幺的技能,他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了。
以前,那些上魂山的人,哪个不是准备了一大箩筐的这个解毒药那个解毒药的?还有随身带着大夫的,就怕那些奇奇怪怪的毒,有些甚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
可幺幺这里呢?
什么毒啊毒的,人家压根就不在乎这。
“还有些来寻宝的流寇,或者高手。另外,一些犯了死罪的逃犯,也会选择躲在上头。”白雪说道。
魂山的毒瘴是天然的灾害的话,那这些铤而走险上魂山的人,就是人祸。
在魂山上,你压根不要想遇到一个人,可以互相作伴了什么的。第一时间转身就跑或者是迎头而上直接就打才是正确选择。
原因无它,这么恶劣的环境,谁都不想多呆久呆,而能够从同类的手中抢到东西,不比自己千辛万苦去得到的好?
据上过魂山回来的人描述,那就是个十步之内必有白骨的修罗场。
现在,他白雪带着幺幺来了。幺幺需要毒物,这里的环境正好。至于危险…..
呵呵,雪唱城里难道就没有危险么?瞧那雪琉璃天天往他幺幺身边凑的样子,那就是最大的危险!
雪山在前。
见幺幺毫不在意,白雪还是低声叮嘱了一些进山的注意事项,另外还有魂山上要特别注意的,就是不能大叫大嚷。
因为一旦触发了雪崩,那可就是直接在死亡线上跳舞的人了。
幺幺点了点头。这雪崩的威力,她一个现代人还是知晓的。
将马车拴住了山下一处林子里,白雪和幺幺就开始了向雪山出发。
山体在前看着近,可实际两人赶到山脚下的时候,都已经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了。白雪拉住幺幺的手,就开始了爬山。
山势陡峭,即便有前人留下来的一些踩出来的痕迹,两个人还是走得很辛苦。
尤其是幺幺,时不时的脚下一滑,要不是白雪捏紧了她的手腕,她早掉下去七八回了。
盯着幺幺脚下的鞋子,白雪有些懊恼:“早该给你换双鞋子的。”
幺幺抹了一把汗,对着白雪笑道:“不是鞋子的问题,是我没爬过山。”
真不是鞋子的事情,她幺幺从来就没有爬过山。这在山路上走和在平地上走,自然是两回事。何况还是陡峭的,积雪的小路。
“抓紧我。”白雪紧张地叮嘱了句。
两个人“吭哧吭哧”努力了老半天,也不过走了十来米。
白雪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幺幺皱了皱眉,这才发觉周围,似乎有着一层暗灰色的什么东西,轻轻漂浮荡漾在两个人的周围。
而两个人的不远处,尽是累累白骨,甚至有些上头还有没腐蚀完的烂肉,散发出极其令人作呕的气味来。
这是死人的尸毒混杂了山中瘴毒形成的一股毒瘴。幺幺毫不犹豫张开了手掌,那些漂浮的暗灰色气雾,便开始受到了召唤般的,缓缓游离聚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