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间满是心痛，看着苏木红了眼。

“修随的棋艺涨了，嘴上这颠倒是非的功夫也涨了。”谈话间，苏木已经将自己方才使用的白色棋子尽数收了回来。

凉薄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你忘了，我未曾忘记，你与影追、不离，是如何将我引至血狱阵法，我也未曾忘记，那万剑穿心的疼痛，那筋脉破碎的灼热……你可知，那是何种滋味？”

“那是地狱的滋味……”

“啪嗒——”

她的话被修随手上落下的黑色棋子打断。

他的神色依旧温煦，道：“此刻，主子也当去午睡一番，修随退下了。”

语罢，他起身离去，步伐稳当。

只是走到苏木看不到的位置，他突然浑身如脱水般软了下来，堪堪扶着墙才站得稳。

低眸掩盖眸间的狼狈，缓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低着的脸上扯开一抹笑，原是柔和的笑容沾染了一丝癫狂。

“主子依旧是主子，差点就乱了我的心。”

他本是想要引她心绪大乱，好让她魂魄不稳。

可她的情绪毫无波动，倒是惹得他差点乱了阵脚。

而依旧坐在棋盘前的苏木，看着棋盘上方才修随掉落在棋盘上的棋子。

捡起，丢回了装着黑棋子的棋罐中。

若是以前，她不是他的对手。

可如今，想用这些话来激起她的情绪，他的道行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