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观察着眼前的青君,对比着从前那个人,忽然觉得,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有很多变得不一样了。
见他没有回答,她却接过话题,又问:
“方才您说这里是花行院,可是王府偏院?”
依旧一派冷清。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冷笑了一声,不答她的话。
她却不依不饶起来,继续追问:“我是谁?”
刘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是察觉到青君不对劲,但没想到,她能这么不对劲。她在他面前使过的手段也是不少,今天又要唱哪一出?
是明知故问,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么?
“我,可是王府的人?”
刘隐的眉头愈发紧了。
收了三分戏谑,冷冷地瞧着她,耐心几乎到了极限,只不过想看她究竟耍什么把戏。
这丫头是为了保命,故意装疯卖傻,还是果然撞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倒是想杀她灭口,可不是现在。
现在,即便出去她手头那些东西,她也还有大用处。
“你不必如此,本王不会对你怎样。你以后好生在这里,吃用都不会亏了你。至于你从前那些主意,趁早打消了就是。”违心安慰两句,试探她的态度。
她却不知,反而正在腹诽:你最好别计较,我啥也不知道。
可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说。
于是,她摇了摇头,笑道:“王爷的话我是不懂的。若非王爷方才唤我,我连自己叫‘倾君’都不知。”
刘隐冷眼看着,愈发怀疑这个青君是在妆疯。
他便似笑非笑道:“你当真不记得?”
“倾君”摇头。
“你叫青君,青史的青,君子的君,姓氏不知,与我乃是旧识。前些日子你受了伤,我知道后将你救回府中,今日你才醒来。”破天荒地说了好些话,说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避重就轻!
“倾君”先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