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笔银子再走,这是倾君最终的决定。
然而想到了金银,她不禁又想起金牌的事来。
可如今她不想见刘隐,才刚问安时,刘隐也没说想通、成交,更没让人传话唤她过去,这会子贸然去送令牌,倒好像自己如何心急,如何沉不住气一般。
等。
等到真的要走,就把先皇金牌、王府令牌、隐月剑什么的,一股脑丢给他。
倾君幻想着分道扬镳的画面,忽然觉得自己挺棒的,可不知为何,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就该这么做,不会再难过,浑身却始终不自在,两只手说不出是痒还是怎样,总想抓住什么狠狠捏一顿,哪怕只是挠墙。
戌时日暮,倾君照旧去刘隐那边露脸,服侍吃了药,欲言又止地看了刘隐几眼,见对方实在是无动于衷,完全没有要和她谈事情的意思,气得又想挠墙,只得狠狠攥着拳头,咬着牙告辞出来。
出门碰见濮阳冥衍,知道他要去守夜递水,便哼哼着打了个招呼,往前头寻明香、甄云袖说话,等段铁鹤他们送消息回来。
人定时分,院子里不少人已经开始洗漱,准备安歇,段铁鹤才回。
这一日,自然是没有收获,倒在倾君意料之中,毕竟妓馆送往迎来,最热闹的是夕食之后,到子夜时分,即每天下午五点到凌晨,昨日他们收了一宿都没消息,白日里客人稀少,出入都十分显眼,若非十分紧急,传递消息的自然不会选这个时候。
但总还是有令她意外的事情。
“莳花馆那边的人看见傅庚了。”段铁鹤禀道。
“傅庚?”倾君一愣。彼时她自己在院中,明香正在烧水,并不在身边,倾君便她过来,如此说了一句。
“他怎么也去莳花馆?”明香也是意外。
上次她发觉傅庚跟踪谢昌二人,特意追了过去,却什么都没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