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馆里倒没有暗桩,只是有醉莺楼的几个人,不知为何被发落到这里,里头有个有身孕的,大有恃孕而骄的意思。孩子的父亲想来不凡,你有兴趣可以查查。”倾君道,“至于皇帝陛下的暗桩,已经查明了,人在千红阁,花名是暮歌。”
刘隐眸子一沉,盯着倾君看了许久,眼中略带笑意。
“你很聪明。”半晌后他蓦地说道,“但你这么聪明,我为何要放你走?你总该知道,留下你对我来说,或许更有用。”
“别,我或许是有用,但绝不好用。”倾君笑道,“你那些这个堂、那个堂的,都看我不顺眼,迟早都要像凌波堂一样来寻我的麻烦,到时候你是处置,还是不处置?留我在,终究是个隐患。”
“你的作用若为人知晓,也就不会有人觉得碍眼,特意来寻你麻烦了。”
“哪能啊?怎么说我也顶着个夫人的名号呢,就算立了些小打小闹的功劳,也不足以掩盖我身上的问题——我可是妓馆出身,是你的污点。”倾君不以为然。
先前的青君还立过功呢,虽然后面自己犯了错,可那些人还不是天天惦记着杀之?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倾君正色道,“之前告诉你那些,你已经说过有用,可以换明香一命,加上这暗桩的消息,我要明香全身而退,她之前犯的错要一笔勾销。”
刘隐垂眼不语,唇角紧抿,似乎在认真思考这笔买卖是否该做。
“还有就是,我会和明香一同离开。隐月剑我留给你,另外我有王府的令牌,还有一块据说是先帝金牌的,都留给你,希望你可以给我些银两,好让我们能购置个宅院,安身立命。”
“你要的还真不少。”刘隐讥笑道,“虽然不知道隐月剑和令牌你是怎么偷拿出来的,但物归原主本就是应该的,你竟拿这个跟我谈条件?”他说着挪了挪身子,似乎坐久了酸乏,重新靠坐好之后又道:“何况你不还我,也带不走。”
“这不是条件,我没打算不还。要银子只是额外的一桩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