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明香气得不行,恨不得照他脸上啐一口,话也多了起来,“船上可不止你一个人,也不止是无垢山庄的人,你从前无论多狂妄都好,如今却不可以出一点差错!”
她怕什么?
她什么都不怕!别说凌波堂会来七八十人,就算来七八百个,她也没什么好怕的,打得过就打,想跑就跑,不想跑丢一条命,倒也不至于让天塌了。
如果单是她自己,想要自保甚至逃命都简单,如今却不同,她最担心的是倾君的安危。
对方毕竟人多,万一他们都被人缠住,进去十几个要杀倾君又该如何?濮阳冥衍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心里早有打算似的,问他却听不见一个屁。
岂料濮阳冥衍也变了脸色:“我就那么不知轻重?”
“那你倒说说,若他们果然来了七八十人,要如何?”
“拿隐月剑出来。”濮阳冥衍道,“见着隐月剑还敢不拜不从的人不多,他们不是周啸天,既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硬的腰杆,到时候七八十人随便就分成两派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明香气极反笑:“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借剑。”她就不信仅凭一柄隐月剑就能压住对方,若拿了刘隐的那把斩日剑倒是可行。
濮阳冥衍道了声“劳烦”,仍旧落座看书去了。
隐月剑自然不是他唯一的手段,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方法之上,从来不是他濮阳冥衍会做的事,也是因为他会做多种准备,这些年才总可以立功。这一切,倒要归功于当年西域被困一事,那时的濮阳冥衍初出茅庐,却十分骄傲自负,办成了几件事后更找不着北,结果被人暗算困在西域,差点死在里头。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任务,但西域一行对濮阳冥衍的影响十分深远。
最明显的就是他越来越狡猾。
脸皮也越来越厚,面子上的东西看得轻了,谋划的时候考虑的则更多。
隐月剑,只是第一步。
若是拦不住,那边先打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