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倾君从她身侧掠过时，明香也松开马镫缰绳，纵身而起，双足在马臀上一蹬，随着倾君掠出的方向，背朝下、面朝天地飞出。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丫鬟是急到乱了方寸，自以为是地想接住管夫人，只是管夫人轻功甚好，根本不会摔到，反而是小丫鬟如今危险——按照这个姿势，小丫鬟怕是要摔惨了。

结果，他们看到管夫人先站定，小丫鬟也稳稳地站住，和管夫人面对面站着，怒目而视。

“我错了。”倾君悻悻地说。

“真知道错了？”

“真的，你别吓唬我。”

“……”明香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吓唬你？知道是吓你，你还跳下来？怎么不继续闹下去？”

倾君瘪了瘪嘴。

她当然知道明香是吓唬她，可是如果她继续下去，那这一刻是吓，下一刻她若不收手，可能就成真了。

见好就收，或者说，乖巧认错，才是她不二的选择。

但她不觉得自己在胡闹。

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你不珍惜性命，就是胡闹！”明香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上阵杀敌，是为了大家都能活，不是为了让你去送命！你有没有想过，你刚才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永远都不用上阵了！”

对倾君，她说不出“死”。

“我，要上阵。”倾君心中虽惭愧，眼神却无比坚定。

明香气得闭眼。

“罢了，”她叹气道，“换匹马，别跑这么快，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