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一半，师父当时倒不是骂师伯眼拙，而是说她心坏，自己做坏事，还要咬先皇一口。”

“那你提起先皇的时候，怎么是那么个态度？”

“我……”

明香咬了咬嘴唇。

这样犹豫不决的明香，倾君还是第二次见——第一次，就是明香在犹豫要不要坦白她自己的身份，坦白她进入王府的目的时，才有的一段瞻前顾后。

如今，竟然又再这样。

“你和我还有不能说的？”倾君眨了眨眼。

明香摇了摇头，道：“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而是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不过……”

“我的天，五姑娘何时也会吞吞吐吐了？”倾君假装抱怨道，“等你一句话，等得这么艰难，我都觉得累了。”

“呸！”明香拧了她一把，脸上绽出笑容。

很快，那笑容就消失了。

她定定地看着倾君，压低了声音，面色凝重地开口：“我师父的话，很多，我都是不信的。没有原因，只是，不信。”

倾君扬了扬眉眼。

这话说的，就很有些意思了。

不过她倒是相信明香没有隐瞒，既然明香说“没有原因”，就是单纯不相信，那她相信明香确实没有原因。

可是，天下又哪有没由来的事呢？

尤其是信任与否，那是与心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