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请王爷准备车马,明日我们便去邵州城里。”神医正说着,瞥见明香给他使眼色,不禁会意,立即补了一句,“在城中休养数日,等她体内的毒素大致清了,老夫想带徒儿去岳州。”
“为何要去岳州?”刘隐不解。
明香嗔目,道:“王爷可是不想放人?!”
刘隐双眸一寒,眼神如刀般射向明香。
这五姑娘,今天句句针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虽知道五姑娘桀骜难驯,但身为刘氏下属,如今又顶着王府侍女的身份,明香有什么资格如此咄咄相逼?
神医见明香要失控,生怕她坏了大事,赶忙道:“不瞒王爷,三五日之后,徒儿便可清醒,只是她此番中毒太深,清醒之后尚需长时间静养调理,才可以彻底恢复康健。老夫怕万一南诏攻来,届时她还留在邵州城,听到两军对阵,难保又要为王爷拼命,貌似上战场,故而想将她带离邵州。”
刘隐眉头微微一皱。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毕竟神医来得迟,陈沛风所中的貂毒也不算浅,而陈沛风都能说好就好,倾君为何又需要一月时间静养呢?
不过,倾君面色极差,否则他进来之初,也不会误以为她中毒难治。
神医看他目光深沉,显然是在琢磨,明香那里又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生怕他二人再僵持下去,明香气头上会说漏嘴,吐露出“岁华晚”的事,苦笑一声,道:“原本,老夫想带着徒儿一路回钱塘府,彻底远离这南境,不过徒儿身体不好,不能太过劳顿,所以才勉强选了个岳州——那里也是王爷的地界,有凌波堂护着,想来我们此行也会安全。”
刘隐没有立即答应。
过了不知多久,陈沛风老将军的眼皮都动了,刘隐才终于点头。
“好。”刘隐道,“不过,不可等到明日。如果她今日可以动弹,便请神医今日就带她离开军营。本王会派人护送,并叫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