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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没入口时,因为渴得太久了,倾君其实已经感觉不到口渴,真的喝了两口下去,竟然有些停不下来,一口气喝了一茶杯的温水,之后竟还想讨要。
“再给一杯。”神医不无心疼地说,“然后停一停,过一刻钟之后,再正常饮水。”
断水太久的人,最忌讳就是喝凉水,或饮下大量的水,弄不好是会死人的。
倾君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因此神医说了,她就听了。
之后,便撒娇讨好的,一直打听药膳都有什么。
神医便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说给她听,倾君说喜欢的,他便一脸傲娇,说“那是为师准备的,能不合胃口么”,若是倾君皱眉,老先生的脸便拉了下来,黑如柴炭。
倾君故意混赖,想把之前自己失言的事给岔过去,于是无论喜欢不喜欢,都十分明确地表达出来,故意闹了神医一会儿,直到又觉得气虚,才安静下来。
静静靠坐在床上,她的目光在屋里的几个人之间扫来扫去。
其实,此时她想看的,不过是那个假临溪而已。
可是若直接盯着他,未免太过明显,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巧妙掩盖——看总归是要看的,不如大大方方地看,让其他人觉不出来什么。
“临溪”终于抬了头。
他朝着倾君微微一笑。
手刚抬起,濮阳冥衍便端着炖好的新鲜羊乳进来了。
“是放温了吃,还是现在就吃呢?”濮阳冥衍笑着问。
神医恨忒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闷哼一声。
倾君听得很是明白,她立即联想到之前无数个类似的情景,以及神医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以及对刘隐的强烈抵触,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些都是为什么了。
不过说起来,刘隐好像也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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