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氏对下人好，大家倒也听她的话。

而这一晚，殷夜如回来得很晚，便没有去看望许氏。

……

殷夜如在下一盘棋。

她步步为营，自然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真弄出差错，授人以柄。何况许氏的身份只是姨娘，按规矩，殷夜如不可以经常去看。

坐在椅子上，殷夜如嘴角上扬，轻声哼唱一首李白的《菩萨蛮》。

唱曲不是贵家千金该做的。

可殷夜如进来雷霆手段，加上小潘氏暗中放风，让人把如意的死扣在殷夜如的头上，反而让所有人更加惧怕她，所以即便是唱曲，下人们却只敢侧目，没人敢出言提醒。

“真好。”

殷夜如微微一笑，那笑容竟有些甜。

心腹丫鬟看见，琢磨着是否要把小潘氏来寻、以及听说的许氏挨打一事告诉她。

结果就看见，方才还晴空万里的一张脸，渐渐阴云密布了。

殷夜如上扬的唇角缓缓下沉，目光也从愉悦变得阴郁。

忽然，她的嘴角又再扬起。

“啪！”

手边的茶杯被她猛地拂落在地。

是的，她心情忽然差了，而且差到了极点。

“连日来你将我拒之门外，今日忽然愿意见我，甚至请我饮茶听曲，究竟是为什么？”殷夜如低声喃喃，神情似哭似笑，“是听了风言风语，觉得我真的连嫡母也敢杀？还是忌惮洛阳侯和慎王府联姻，想要借此毁我的名声？”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名声。

殷夜如凄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