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如说着，缓缓抬起手。

屋内，小潘氏不禁扶额。

她猜到殷夜如会带着人打过来，不过照现在这情形看，自己显然低估了殷夜如的实力——几个丫鬟侍卫出去就没回来，恰好可以说明对方来势汹汹，容不得他们进进出出。

深吸一口气，小潘氏缓缓起身。

说起来，殷夜如和绫罗那个贱人关系好得很嘛！

能讨到毒药加害清溪，又怎么会是特别寻常的关系？即便绫罗对人没有真心实意，可毕竟这俩人也是一条藤上的。

既如此，就更不能让！

当初绫罗用尽手段爬上了那人的床，如今又帮殷夜如害自己的女儿，这也算是新仇旧恨了。

那就拿她开刀！

小潘氏冷笑着，回手从条案上供着的木盒子里拿了个东西，然后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

京城东门。

一辆马车悠哉而过，从东城门进了城里。

赶车的是个相貌古怪的少年，下半边脸皮肤细嫩，一看就是好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上面半张脸却甚是骇人，比耄耋老人还要老上八分，褶皱又硬又密，都可以搓衣服了。

守城的士兵看见时也吓了一跳。

然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赶车人亮出了一块慎王府的令牌——那是只有亲信才可以用的铜牌，而非普通出入的木牌。

于是马车被放行。

一直走到烟花巷才缓缓停下。

“当初她就在这？”柳韵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招牌，那上头写着“醉莺楼”三个字，却是沾满了灰，连正门都被贴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