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被吓得暂时住了手。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莫不是什么反叛魔头,又或者是身份十分贵重的侯府千金?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无论是反叛还是千金,都绝不会如此孤单在路上行走的,少说也要带十几二十个人保护周全。更别说,如今几人乘坐的这辆马车,从外面的样式到里面的装饰装饰,分明是烟花巷常用的。
一定是惹得起的人!
至少,也上得起……官兵笑着,又探身往里钻。
才拱进去半尺,还没等他把另一条腿挪上车,脖子上忽然一凉。
赫然是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官兵吓了一跳,正要网上爬的腿就那么悬在半空,啷当着挂在马车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嘴里却仍威胁道:?“小娘们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没看见爷的官服,还没瞧见爷脚上的官靴么!”
嗓门很大,脸色已经煞白。
倾君一只手持剑,架在官兵的脖子上,缓缓起身,眼神比剑刃还要锋利,逼得官兵不得不一点点往后退,终于退出了马车。
因为一条腿还悬着,这一退便是摔了个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想连滚带爬地逃开,再掉头过来算账,只听见一道风声,方才还在马车里的那柄剑又一次横在了自己脖颈上。
官兵一下子就吓尿了。
因为天气寒冷,又是穿的常服,官兵裤子上有里外好几层,倾君并没立即闻到骚味,倒是少年,几乎是立刻就皱了皱眉。
倾君左手持剑,把剑横在那人脖子上,左腿耷拉在马车边缘,右腿曲起踩在车板上,将右手往膝盖上一放,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起来。
手指敲在厚厚的衣服上,自然没有什么声音。
可被挟持的官兵却觉得自己听见了“当当”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都好似砸在了他心上一样,吓得人一哆嗦又一哆嗦。
“你敢挟持你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