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几乎涨红了。

“你得了便宜要卖乖是吧？”

他恶狠狠地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分明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可是对人好，心存善念，为何要不好意思呢？

倾君思来想去，隐约觉得这跟绫罗给他的教育，以及他从小的环境、养成的性格有关，可为何会这样，她自己没经历过，也就无从理解。

明香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了解。

“其实，承认自己也会心软，没那么可怕。”明香看着少年淡淡地说道，“心软只会让你更加努力，更加强大。”

“……”

少年定定地看着明香，许久都没说话。

直到外头乔溪说了声“进城了”，少年才又深深看了明香一眼，然后闷闷地坐回到外面去。

“这就是爱比恨更持久。”倾君对明香说，“爱让人勇敢、坚强，就是这个道理。凭着恨活下去的，其实内心更加脆弱，往往一瞬间的温暖，就会将他们击溃。”

她说着，不禁想起许多影视剧里的桥段。

甚至名着里头，复仇不成的悲剧也比比皆是。

随便讲了两个给明香，就挨到了进城。他们是故意不要太显眼，没有走特殊的那条通道，而是跟一般商贾百姓混在一起，排队入城的。

不过，倾君身上有刘隐的令牌，几人入城十分顺利。

守门的卫兵看见令牌时，还吓了一哆嗦。

城门旁边就立着一个告示栏，她顺便多看了一眼自己被封为武安王妃、二品诰命、忠勇事迹昭告天下的，那则告示。

“心情有些奇怪。”

倾君笑着自嘲。

明香跟着轻笑，也多看了那告示两眼。

即将离开的时候，二人在车里隐约听见卫兵们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