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之前跟你说来这边做些你喜欢也擅长的事，你自己可有些什么想法么？”倾君笑得有些慈祥，语气也很是温柔，“你盯着刘隐，应该也不是一年半载了，他做什么、需要什么，你心里也多少有数的吧？”

“谁说我盯着他了？！”少年立即反驳。

语气虽然强硬，可脸上却没有从前那种不许人戳穿的乖张。

倾君笑了笑。

“那你之前让融香几次害我，又是为了什么？”她一语中的，然后便直视着少年的面庞，无比认真地想要听到一个答案。

少年的嘴唇动了动。

随即垂下眸子，手里开始翻弄那把匕首。

倾君等了许久许久，久到明香可能都快回来了，少年也没回答——或许，还不到时候？倾君忍不住想。

于是不再逼迫少年承认对刘隐天生的亲近和期盼，而是换了一个方法问这个问题。

“这种事，有文有武，有明谋，也要有暗算，你可以先想想你要做什么。”她补充了一句，“可以不是你擅长的，想学的，一样可以去做。”

少年转匕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当啷”一声，匕首落地。

他有些愣神。

半晌之后，他缓缓转过头去，定定地看着倾君，认真而谨慎地问：“你真的能做主？”

“南境上如何，你也看到了。”

倾君笑着回答。

“我不是指他会让我做什么，”少年紧锁眉头，一字一句地问，“我是问，我的去留，你能做主？”

倾君有些意外。

怪不得少年这几天话也少了，开口也是冷嘲热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浪荡气，又有些心神不宁似的，原来是担心刘隐不肯认他？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