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倾君为难，自己那一身功夫虽然舍不得，却也不至于执着了，只是一想到倾君要面临的种种困难和危险，明香就忍不住觉得，一身武功，能保住多少就保多少。

六成，未免少了些。

如果只有六成，她的武功恐怕只比彭芹他们好那么一点点，都未必比得上没有受伤的上官迟。那样未免——太少了些！

“太少了些……”

倾君喃喃道。

她并不希望明香还像以前那样保护她，现如今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一般情况下，也不需要明香那样的保护。但一个高手，练就了一身引以为傲的武功，居然只能剩六成。

换了是自己，倾君觉得，她恐怕会难过一辈子。

明香比她看得开。

但同时，明香做一个高手的时间也更长，武功对于倾君自己来说，终究是一个意外所得，可对于明香，那确是从小就占据了生活大部分的一样东西。

那种断舍离，有如断手断足一般，只会让人更加难以忍受。

“是少了点，”刘休的声音透着怨怼，听得出牙酸，“若是运气好了，或许还有七成。”他吸了口气，说了实话：“若是我师祖还在世，或者那个给你捣乱的老东西没逃跑，也许还能保住九成，完全恢复也说不定——你们能不能把那老东西找回来？”

“老东西？”倾君皱眉细想，随即明白过来，“你说神医？”

“嗯哼。”

刘休哼唧了一声，一脸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