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香轻笑:“翼方堂的分明是奉承神医。”
“也着实奉承濮阳冥衍来着,请教了不少东西去。”倾君说着,扬声让人请濮阳冥衍过来,打算把给明香治伤的重任交给他。
明香想要按下,却被倾君反过来按住。
“刘隐派了无垢山庄的人守花行院。”倾君言简意赅地说,然后告诉进来的人快去寻人。
“正好让他帮忙查查神医的下落,看能不能不惊动山庄那边,也好绕过苑娘。”
明香仍旧有些犹豫。
倾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笑道:“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濮阳冥衍呢?连刘隐都不怕,你就担心成这样,殊不知越是小心翼翼,越容易出岔子。”
“哪有这样的道理?”明香忍不住笑,嗔了倾君一眼,“都说‘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没有说越谨慎越要出错的,你净讲些歪理哄我。”
“我是哄你,却也不是歪理。”倾君笑着给明香掖被子,“做事呢,自然要谨慎一些,做人却不能如此,太过谨慎难免缩手缩脚,一旦遇上事儿了,就要陷入被动。”
明香张口意欲反驳。
倾君坏笑着伸手捂住她的嘴,自己则继续说:
“何况咱们是什么背景来历,现如今又是何种境地?若是表现得坦坦荡荡、大大方方,多半还能好些;真要谨慎计较起来了,难免被有心人说成是咱们有心。”
明香眼角仍然带笑。
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认真。
倾君于是松开手,继续认真地掖着被角,同时一边说道:
“咱们是真正清白的,人家却要质疑咱们‘刻意回避’‘做贼心虚’,到头来岂不吃亏?避嫌,避嫌,真避开了,也就背上嫌疑了。”
“那要是传出去难听的话了呢?”明香仍旧担心。
倾君一扬脖子,故作凶狠地捏着拳头。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