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包成了粽子,吃下了灵药,
比之大夫预判的恢复速度,还要更快上了几分,
乌启豪已然可以从榻上坐起来了,只是赤红色双眼,牙龈都渗出血丝的凶狠模样,
却一改他平日英俊潇洒的作态,多少有些让人不敢靠近。
“少爷,注意您身上的伤!”
很奇怪,照顾乌启豪生活起居的都是机灵的家丁,却不见一个奴婢?
难道是乌承厚,怕他儿子胡来,闹出了什么‘人命’?
“走开,不用你扶,我没事!”
呼呼!
一巴章将小厮给扒拉到了一边,乌启豪已经气喘嘘嘘,
扶着床沿,想要站起来,却微微颤颤始终都站不起来,头上的苍白汗珠,都是一颗颗冒了出来,
“孽子,你想干什么!如此不懂得自爱,难道差点丢了小命,都还没有让你学会内敛,谋定而后动,只知道依着性子,继续意气用事吗?”
严厉的乌承厚,心中虽然疼惜,
但是为父不严,教出来的子嗣,如何能担当肩负乌家未来的重责?
啪!
“爹,孩儿不甘,孩儿不甘啊!”
顺势坐在了床沿之上,乌启豪的脸上出现了悲愤交加的神情,
眼眶中更是噙着屈辱和不甘的泪水!
好一个越挫越勇,不撞南墙不罢休的真‘伪君子’,就差一点命丧当场,
结果刚刚恢复一点,就想着去找罗辰报仇,
罗辰没有露面,一根手链就差点直接送他上路,
乌启豪,他怕是还不知道席君煜的惨烈下场吧?
“你好好养伤,岁布一事,最近到了关键时刻,宋都尉和我也是有了计划,你放心便是,胆敢得罪我们乌家,还能继续逍遥自在,我乌某人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哼!
...
“韩主使,交给你的任务,现在如何了?呵呵!”
尖细的嗓门,总是让人听着有些刺耳挠背,
可是对于韩德成来说,上官的声音,乃是全天下最好听的声音了,
“宋大人,下官已经摸清了中华坊的底细,他罗辰将作坊,设置在了城外东郊二十里外,那与众不同的宽阔道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虽然山谷天险,易守难攻,更是有着铜墙铁壁的大门阻拦,但是我们这次出来,带着的火药,足以炸开城坚墙厚的城门,一介商人,怎可阻拦我们的攻势!”
哈哈!
“不错,太师虽然没有交待,但是便宜行事,不就是这个意思麽,原本想着客客气气上门拜访,可是这出师不利,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呀,神秘至极的中华坊坊主,竟然是一个年轻的赘婿,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啊!”
宋宪自打进入江宁城,就一直受到乌家的热情款待,
包下了一整间客栈,让他和手下的两百士兵住下,
一应花销,都是乌家承担!
这两百士兵,既是为了护送岁布,同样,也是为了灵活应变,专门来对付中华坊的,
能结交到中华坊坊主,他自己上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俗话说的好,先礼而后兵,勿谓言之不预也。
可是这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发生了乌家一事之后,宋宪知道自己已然恶了他罗辰,
既然一条路不好走,那就换一条好了!
“大人,您看我们何时动手才好,罗辰的背后好像隐隐还有康老和秦老的影子,他们要是插手进来,只怕我们的阻力会很大啊?”
“呵呵,无妨,我们背后站着的是太师,一个失势的秦老,再加上一个赘婿驸马,他们又能奈我何呢?等着岁布入仓,就是我们的行动之时,再静静等些时日吧!”
呵呵!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