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暖暖的笑容，在回忆之中，慢慢散去，凌若言眼中的泪水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来。

“那时候，我欢喜于凤羽，却没看到他眼中的贪婪。以至于片刻之间，我就被他一掌打飞，凤羽也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或许是眼中的泪模糊了双眼，凌若言抬手擦了擦。

“他手握凤羽，可是我的本体凤羽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排斥。他说，我每日吃下的东西，都含有他的血，他用血喂了我四百年，让我用凤羽偿还他，我不亏。那时，他眼中的冷漠是我从未见过的。最后他告诉我，他也是冰火双系，所以很需要我的凤羽，他等了千年，才等到了我的出现。他说，从此以后他不怕死了，他也可以涅盘重生了。”

凌若言突然咳出一口血，夏芷念急忙扶住她，“怎么样？”

凌若言挥了挥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继续说道：“他想要凤羽，我给他。可是那时我想让他送我回凤栖古族，他却不同意，而是将我继续囚于他的身边，只不过没了从前的美好。直到他大婚那日，我逃了出来，不过却被他打成了重伤……那以后，我找到了这个地方，再也没有见过他。”

凌若言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将这痛苦都吐了出去，但是气息瞬间萎靡了不少。

她讲述的很简单，但是夏芷念知道，这其中发生的，又怎么可能简单？但是只有凌若言自己知道。

她当初的重伤一直没有治愈好，如今这般艰难的活了近百年，生命已经逐渐到了尽头。

“他当初说我不亏，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伤心的从不是我的凤羽，而是他，还有那四百多年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