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将大家的焦点转移到于子亦身上,问道:“他怎么样?”
花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于子亦,显得比他还痛苦,便暗自怨恨:昨晚被砍脑袋的是我,你躺的倒舒服。
“你来。”兰子君向花田勾了勾手。
花田以为兰子君发现了什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要我帮什么忙?”
兰子君一把扯过花田的衣领,将他按到于子亦面前,手法和昨夜无异。
花田吓了一跳,于子亦的脸放大在眼前,想到昨日被他封了喉,心中打怵,挣扎着想要起来。
躺的平稳的于子亦立即有了反应,猛然睁开眼睛,抬起头,差点和花田撞到一起。
“你终于肯睁眼了。”兰子君好心的将花田拉了回来。
于子亦在装晕,一直在暗自观察着花田,兰子君和钟离早就瞧出,等着花田醒来,看于子亦能有什么目的。
“是不是马越派你们来的?”于子亦问得问题,让四个感到莫名其妙,他怎么突然提到马越?马越不是消失三年了吗?
“不是。”兰子君回答的直接。
兰子君不吃亏,跟于子亦讨价还价道:“公平起见,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换我问你了。”
“公平起见,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放开我。”于子亦扭动了一下身子,示意兰子君。
评估了风险后,兰子君念了一诀:“收。”
锁魂链从于子亦身上松开,轻飘飘的飞出门外,消失在空中。
换到兰子君问,兰子君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要收押于尧的魂魄?”
兰子君问的问题出乎于子亦意料,于子亦狐疑的盯着兰子君看,又转眼看了看其他三个,兰子君懂得魂术,花田能起死回生,钟离的刀法一流,兼坚带着面纱,很是神秘……
这几个人绝对不简单!
没有回答兰子君的问题,于子亦反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才有机会问你想问的。”兰子君语气坚决,要是于子亦不回答,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说出口。
于子亦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悠然的来了句:“我没有收押魂魄。”
“放屁,前夜在城郊,那个乞丐的魂魄是谁收的?”花田忍不住反驳。
“你们的问题已经回答完了。”于子亦放弃与兰子君交涉,兴趣转向花田,问,“该我问你了,你为什么会能起死回生?”
“我没有起死回生。”花田回答了同样没有价值的答案。
“要是这样问,我们到天黑也问不玩。”兰子君决定换种问法,“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要真真实实的回答我,这之后,随便你问什么,他都给你解答。”
兰子君指向了花田,他觉得于子亦一直在求起死回生之法,所以会不惜一切代价,便以花田为诱饵。
“凭什么……”
兰子君踩了花田一脚,让他生生憋回还未说完的话。
花田吃痛,嗷嚎一声,席地而坐,捂着脚丫子揉搓,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糊弄于子亦。
“好,你问。”于子亦果然答应了。
花田这一脚丫子不能白挨,忙抢着问:“讲讲你入京赶考的前天发生的事?”
花田不急着问收魂的事,有因才有果,一切起因皆由那夜而起,那引起的果或许就是于子亦收魂,这两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提到那夜,于子亦面露杀意,刚平静的心情又陡然升起下落,自我调节了一会儿后才徐徐回忆道:
“赶考前夜,我和百里吵了架,一个人生闷气,便去酒馆喝酒,一直喝到了半夜。
谁知就在这几个时辰的空隙里,马越伙同舍绕山的散匪,来到于府,屠杀了我的家人,掳走了百里。”
短短几句话,于子亦说的异常艰难,这件事已经在脑海中追忆多遍,道出来的也只剩干巴巴的几句言语。
徐百里没死!花田从于子亦的话中抓住了这一点,这也解了船小哥描述中的一个漏洞,只是一个疑点刚消,另一个疑点又起。
于子亦说的与船小哥基本无异,这正是道听途说的版本,不过有一点不同,花田问:“为什么要用掳这个字?马越与徐百里有什么关系?他又和你们于府有什么深仇大恨,何以至于屠杀了上下百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