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洛歌总觉得这番话不似是祁酒这谪仙般的人物该说出的话。
“真是听得我起疙瘩。原来阿酒这般性子的,也会关心我一介女娇娥。”洛歌咧嘴,似是无意咬紧那女娇娥三字。
祁酒:“……”
他不会言语,只是侧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河面。
若是苏苏知道了那件事,大抵心里会是五味杂陈吧。
祁酒猜的并不错,在日后洛歌知晓祁酒身上发生的那件事后,心底可谓是尝遍了百味,数不尽亦数不清。
轩辕云景拎着一个葫芦回来时,瞧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俱是立在河畔,目光静静地看着前方。
突然间,他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只这般看着,便似一幅画卷。画里人物,犹如落入凡尘的仙神,叫人只敢远远地观望,而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了,便打搅了这画里的宁静淡雅。
“师傅,水取来了。”站了一炷香,轩辕云景犹豫一瞬,抬步上前,作揖一拜。
“有劳阿景了。”闻言,洛歌转头走过来,接过葫芦伸手揉揉轩辕云景的头,微微一笑,“阿景可还记得你珩弟和离兄?”
“自是记得。”轩辕云景答。
“这些日子他们也应该去翼望山了。”洛歌掐指算算,沉吟一阵道,“朝西行个百里,便是翼望山。也罢,既有我等的机缘,便行上一遭吧。”
于是,师徒二人同祁酒结伴,朝不远处那绵延起伏的群山走去。
大抵一日,三人便行至那山脚下。
“啾啾!”
在三人小憩时,一群禽鸟从林子间飞过。
那鸟生着三个脑袋,六条尾巴,咋一瞧过去甚是吓人。
“师傅,那是何物?”轩辕云景抬眼瞧着,眼底有一抹新奇之色滑过。
“古籍云,翼望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服之使人不厌,又可以御凶。那是鵸鵌,大抵是个瑞兽。”洛歌看了看便道,“它的肉可以辟凶邪,不叫人做噩梦。”
轩辕云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鵸鵌,寻思着自己要不要打下几只来做个干粮。
彼时,又有一只三条尾的野猫从洛歌身前奔过去,路过洛歌时,停下步子,好奇地伸直脖子,大着胆子到她身前嗅来嗅去。
“阿景可知,此乃何物?”洛歌抬手,将它招来,轻抚着那温暖滑顺的皮毛,微微笑道。
轩辕云景摇头。
“翼望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名曰讙。其音如夺百声,是可以御凶,服之以疸。”祁酒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那是讙,其肉亦可辟凶邪,还可治黄疸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