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羌白也不再问他,看着洛歌,邪肆的眼中诡异浮动。
“乖乖束手就擒,做小爷我的一夜新娘罢。”他抬手幻化出一片洞房之景,而后痞痞笑着伸手抓向洛歌。
洛歌站着没有动,在他的手伸过来时,眼中精光一闪。
炽热的火焰顿时从她身上燃烧起来——它没有烧毁洛歌的衣裳和皮囊,仿若从体内生出来一般。
羌白刚一伸过去,便被这火焰给烫的烧焦了一块皮。
他痛得浑身打起激灵,直觉疼到了骨子里头。
于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迅速将手伸了回来。
“三昧真火?”羌白打量着这火焰,目光里阴霾乍现,“你怎么会有这种神火的?”
三昧真火乃是上古,乃至洪荒时便已经存在的神火了,若非得了仙缘飞升的人,是几乎一生都没有机会去接触到这种火焰的。
“你有资格知道么?”洛歌缓缓挑眉。
羌白抿唇,倏然冷笑一声:“小爷我改主意了。我要将你制成傀儡,供小爷任意驱使,直到你灵魂油尽灯枯。”说罢,便反手打出一掌。
“若你有这本事,你便来。”洛歌也不犹豫,双手迅速结印,在这一掌到了跟前的时候,蓦然吟唱起一段古老的梵咒。
金色的铭文,顿时在羌白和子熹两者身上浮现。
他们俱是神色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于是那一掌没有了主人的加持,便化作烟云散了开去。
“小蹄子,还想抽出老子灵魂,痴心妄想!”羌白一手抱着头,一手五指成爪,一掌猛地拍了出去。
这一掌阴气十足,洛歌纵然有火焰防身,也难敌地阶高层之境的灵魂威压。
于是她被迫中断吟唱梵咒,身形也在这一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可是她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稳稳当当地落入了一个怀抱里头。
鼻尖萦绕开了轻轻浅浅的药香,洛歌顿时回头一看。
来人一身紫袍,背负长琴。他容貌温润如玉,仿若画里出来的公子一般。见自己看过来,深邃淡漠的星眸荡漾开了一抹笑色:“苏苏,看来我来得正好。”
原来,此子不做他者,正是祁酒。
清早祁酒见洛歌出去了,心头隐隐约约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担忧,便悄然跟着。
果不其然,在看到这酒楼起了异变,里头妖气四溢之后,祁酒便立刻冲了进来,正好接住被羌白打飞的洛歌。
“看来小美人儿这朵桃花,我是摘不得了呢。”羌白咧嘴一笑,只是笑意不见一点温度,“既然摘不得,那么——”
他扬起一只手,手腕上蓦然多了一串铃铛。
洛歌的红眸微微颤动。
莫不成——
“便毁掉罢。”羌白摇动铃铛,诡异的铃铛声顿时飘荡开去。
这熟悉的铃铛声,立刻叫洛歌和祁酒面色变了变。
摄魂铃!
祁酒不做任何犹豫,封闭听觉放开洛歌,而后取下背上长琴,一手斜抱,一手抚上琴弦,抚起了清心曲来。
洛歌祭出木灵珠,使之化作一柄长剑,而后再清心曲的加持下爆开地阶之境的灵魂威压,朝前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