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戟。

真正的绝命戟。

小天用了那么久的仿品，也该换一把真的了。

她抬手将这把长戟招到手中，纳入灵虚界，而后侧眸看向羌棣：“爝西，走罢。”

羌棣颔首，便同她走了出去。

那大妖感知到洛歌只选了一件至宝，心头颇是满意，想到洛歌愿意帮助他们，便又带他们去了那结界处。

洛歌一看到那一道结界，便晓得为何这么多修行极高的大妖，无法逃出去了。

那结界中央，有一面古老的青铜镜子。

镜子在结界和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与众不同的色泽，瞧上去极其古老。

大抵是因为神族血脉的缘故罢，羌棣看到这一面镜子的时候，颇觉熟悉。

“这是甚么镜子？则个古怪？”羌棣蹙眉。

“上古姜子牙封神一战，想来你是晓得的。那会儿出了一个托塔李天王，名唤李靖，如今一是一方仙王了。他手中有一面镜子，名唤照妖镜。”

洛歌顿了顿，又道，“照妖镜，顾名思义，能够洞穿一切妖魔鬼怪的法相。同时，也是他们的克星。一旦被照妖镜照到，轻则数月动弹不得，重则当场魂飞魄散。”

也是因为有了这枚照妖镜，那云徵仙君才敢如此胆大地放心离开罢。

“云徵啊云徵啊，你的一手如意好算盘，就要落空了呢。”洛歌看着那枚青铜古镜，忽而一笑。

她抬手捻诀，吟唱出一道古老而陌生的诀法。

“镜子，过来——”伸手弹指一缕光芒飞了出去，洛歌温和一笑。

那镜子一阵颤抖，顿时飞到洛歌的掌心。收敛了光芒，乖乖的模样，要多安静有多安静。

在镜子被洛歌收入灵虚界的一刹那，这小镇附近的结界，顿时消失不见了踪影。

一直关注着洛歌一举一动的琵琶，自也是看到结界消失了的。

“结界消失了？结界消失了！”

“我们自由了！”

“终于不用再困在这里了！”

“终于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凡界了！”

“……”“……”

一众大妖兴奋地四下看着，却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在等着琵琶开口。

琵琶起身，带着一众大妖一步来到洛歌所在的地方。

她抿抿唇，对着洛歌抱拳作揖道：“小姑娘，今日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这个恩情，留着将来同我杀上仙界再说。你们同仙族有仇恨，不巧——”洛歌缓缓勾唇，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在下也有。”

而且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琵琶愣了愣，看着洛歌。

洛歌眼底尽是清明，哪还有一分醉意。她青丝肆意飞扬，却是比先前还要多了几分桀骜与张狂。

“好，我答应你。此外，我等在此立誓，出去之后，绝不滥杀生灵。”琵琶举手指天，率先立下灵魂誓言。

一众大妖面面相觑，纷纷举手指天，立下灵魂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