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看着玉苓纯净无邪的眼,一颗心都要化了。
当下便颔首应下。
“苏苏在这里陪着七公主聊天罢,我去买河灯。”祁酒瞥了一眼玉晚舟,伸手抚了抚洛歌的头发,转身离去。
玉苓欢喜不已,正欲和洛歌说些体己话,忽而发觉后者的气质变得妖冶了起来。
就像摇身一变,变了一个人似的。
嬢嬢好奇怪啊。
玉苓如是想着。
洛歌缓缓抬眸,眸中一缕黑气一闪而逝。
她望见玉晚舟,唇角一牵,缓缓走了过去。
那朱唇一开一闭间,玉晚舟读出了这样一句话。
“太子殿下,吾心悦你。”
玉晚舟狠狠一愣。
他抬手布下一道结界,悄然将玉苓隔绝在外,而后作揖一拜:“神上已经婚配云寂帝神,还请神上自重。”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数千年前,那一年的阿姒吗?”洛歌忽而笑了一声。
闻言,玉晚舟再度一怔。
数千……年前?
那会儿……
玉晚舟身子一颤,猛地想起一些事情,而后眼神错愕地望着前者:“是你?!”
洛歌再度笑了一声。妖娆的眼梢却沾染上一缕失望。
“啪嗒——”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二人皆是侧眸望去。
那白衣公子背着一把长琴,手中提着的河灯不知几时落到了地上。
他古井无波的眼,静静望来。
那眼底酝酿着的,是玉晚舟看不懂的神色。
“苏苏,你此话何意?”抬手化开结界,祁酒一步一步而来,缓缓问道。
洛歌嫣然一笑,而后垂下头,糯糯启唇:“遇到阿酒,为洛歌此生之幸。她爱的是帝君,洛歌爱的,是眼前人。你好的紧,只是,我有些累了。”
听得她这番言语,饶是晓得洛歌并非完整的姬云苏,可一想到她体内的也是姬云苏的魂魄,祁酒仍是觉着心如刀绞。
那种话本子里的,疼到窒息的话,原来并非作假。
是真的,心疼到极致而难以呼吸——那都是真的。
祁酒冷笑一声,两眼如刀地望向玉晚舟。
“看来,我真是作茧自缚,居然引狼入室了。”他深深看了一眼洛歌,甩袖转身,愤然离去。
留下低着头的洛歌,错愕的玉晚舟,还有惊呆了的玉苓。
玉苓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到一个天大的问题。
嬢嬢,嬢嬢她,她心悦她家太子哥哥?
她不是和云寂神上大婚了吗?
太子哥哥哪里配得上嬢嬢了?云寂老祖他不好吗?
浑然不知自己被疼宠到骨子里的亲妹妹,嫌弃至极的某位太子殿下:“……”
洛歌再度抬眸时,已然一片恍惚。
她看了看玉晚舟,再看了看玉苓,适才发觉祁酒买灯还未回来。
“阿酒去哪里了?”洛歌看向玉晚舟。
“小神不知。”玉晚舟垂下眼眸。
一想到她方才那样直白的话,未经情长的太子殿下便忍不住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