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打架的，”季严书痛苦地摇了摇头，“心月，不是我做的，你不要害怕我。”

他艰难地伸出手去，想要试图安抚安阳。

然而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安阳的眼中再度涌上恐惧，她瑟瑟发抖地躲在叶展云的身后。

洁白的轻纱遮挡在脸上，可是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清晰可见一条条盘踞的丑陋疤痕。

仿佛注意到他在看什么，安阳发出一声尖叫，身体抖得越发厉害起来。

“不要看，不要看……”

喉咙里发出的颤抖声音，让季严书眼眶中的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心月……我、我不是来带你走的……”

他哽咽着开口，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地落了下来。

他在这个人惊惧的目光里，看到了卑微的自己。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安阳害怕他，厌恶他，甚至恨他……

“滚出去！”压着喉咙中将要喷出的血，叶展云抬着剑的手不经意地颤了下。

这样致命的小动作，轻易的就被季严书捕捉到。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叶展云，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碾死这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可是他心里又分外清楚，叶展云变成这幅样子，完全是为了安阳。

而他，又做了什么……

“我只是想来看看她，没有别的意思，”沙哑的声音慢慢溢出，他踉跄地后退两步，“你相信我，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