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气的浑身哆嗦，咬紧下唇，看到那几个女生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为首的女孩声音尖细，正是她的同桌。

“你……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她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安阳，看对方眼泪含眼眶的模样，显然是听到了方才的对话。

略有不自在的变了脸，但是她们并没有感觉有什么愧疚。安阳的名声因为霍怀，早就被踩在脚底下了。

同桌听到她的控诉，索性破罐子破摔，仰起下颚目光不屑地落在安阳的身上，“朋友？你说这句话不觉得恶心吗？！”

她晃了晃身上挂了铭牌的包包，“你有的东西，我也能有。所以你凭什么看不起人？！”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

“就是，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一样。季唯，人贵在自知。”

“啊，我们是不是还得告诉她一声，以前她送我们的东西，都去哪儿了？柔柔，我记得你上次生日，她还送你了限量款的手链吧？我听说为了讨好你，她可是省吃俭用了好一段时间。”

“什么省吃俭用，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她爸爸妈妈哪里舍得啊。”

七嘴八舌的嘲笑声中，安阳不争气地红了脸，眼泪晃了晃无助地落了下来。

季言霄没想到在男卫生间等了会儿，听到了这样一场好戏。他侧倚在门口，看到安阳低垂着头，肩膀紧缩，浑身上下一抖一抖的样子，心里划过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