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尽快把它们运下山才行,要不然等下雪了更麻烦。
剥壳不着急,运回家后慢慢剥就是了。何况这些壳晒干了还能当柴烧。
盈芳边琢磨边找出留在山洞里的两只旧麻袋,再加上背篓里带来的大麻袋,以背篓为工具,一篓接一篓往麻袋里装。带壳的装起来比较占体积,装满三袋还有的多。
看看天色,日头快下山了,山风刺骨。
吸吸鼻子,决定先拖一袋回去。剩下两袋让小金晚上来驮一趟。明儿要是天好,带着麻袋把剩下的运回去。要是下雪就算了。反正带回去的那些够她过个丰盛大年了。
“可是答应老金给它带好吃的,还没下落咧。”盈芳四下转了一圈,陷阱几天不来,又跟个废坑没两样了,哪有什么中套的山鸡、野兔。总不能摘几个干瘪的野果回去交差吧?关键是,老金它吃素吗?
小金二话没有,钻入枯草堆,没一会儿,尾巴稍托着一只体态丰盈、呼噜呼噜睡得正香的猪獾回来了。
盈芳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说是猪獾,长得和没成年的小狗差不多,瞅着像同类,老金下的去嘴?
算了,还是先去师傅家,把獾杀了,捡些带肉的骨头犒赏它吧。
盈芳找来几根结实的枯草,搓成简易麻绳,拴住猪獾的四肢,未免它醒了嗷嗷叫,很想往它嘴里塞团枯草。
小金鄙夷地瞥她一眼,尾巴稍轻飘飘一甩,直接把猪獾打晕了。
盈芳:“……”得!啥话也不说了,把猪獾往背篓里一塞,下山咯!
没到山脚前,麻袋是小金扛的。轻装上阵的盈芳,沿途折了几支暗香扑鼻的腊梅,除了装点闺房、晒成花茶,还能捣鼓成香包、给衣服添香呢。
快到山脚,才从小金尾巴尖上接过麻袋,费劲地拖下山。
时值傍晚,家庭主妇们在家忙着做晚饭,汉子们地里没活,早早地躲回家,烤火喝小酒。谁会大冷天的这个点还在外头晃悠。
哦,倒也不是完全没人。
林大柱肩挑两捆柴,热力四射地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盈芳没想到会和他碰个正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你、你是盈芳!”林大柱憨憨地笑着,说话慢慢吞吞的,还有点含糊不清,“我、我媳妇说、说了,你、你送她鸡蛋。”
看,其实这人也不是很傻。
盈芳笑容和善地打了个招呼:“大柱哥出来担柴啊?天快黑了,快点回家吧。”
“哎!”林大柱这回很干脆地应了,笑眯眯地走在盈芳前头,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