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邓婶子忙道,“盈芳你收拾收拾,明儿让老向送你去火车站,完了他再去趟学校。你到部队后,不论刚子有没有事,都拍个电报回来跟咱们说一声。”
“好。”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盈芳就醒了。
前往省城的火车没这么早,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烙点鸡蛋野菜饼、蒸点包子花卷。
二金虽然不会说话,但会感知。大约看她从昨儿起一直心绪不宁,很早就从地道上山,逮了两只活山鸡回来。
盈芳在灶房忙碌时,老金吭哧吭哧地把那两只浑身绕满藤条、除了咕咕咕叫再无法动弹的山鸡,叼进堂屋门口那一只准备放行李包袱的大竹筐。
盈芳忙完灶头的活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好笑不已。
“老金,你这是干嘛呢?”
“嗷呜。”
“想我带去给刚子哥补身子?”
“嗷呜。”
盈芳笑着顺了顺它油光亮的金毛:“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管手受没受伤,他一个大男人,天天经受高强度的训练,确实需要熬点鸡汤补补身子。不过这一趟,我没法带你走,你独自在家没问题吧?”
“汪!”老金昂挺胸,似是在说:老子军犬王,老子怕过谁?
小金扫来一记轻飘飘的眼神,军犬王立马认怂,趴伏在地,舔了舔盈芳的鞋背。
盈芳痒得咯咯笑,拍开老金的头,让它到一边玩去。忙了一早上,是时候启程了。
“老金,委屈你独自在家待几天。下趟我会带上你的乘车证明,这样咱们就能一块儿去省城落户了。我不在的时候,师娘每天都会过来给你喂食,你别不吃。无聊了就上我娘家溜达去,顺便帮我看着些不懂事的鸡鸭……”
盈芳嘴里絮絮叨叨地叮咛着老金,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同时背起一箩筐口粮,筐上叠放着两个大包袱,一个装着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另一个大包袱套小包袱,小包袱里的是吃的,大包袱里的全是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老金围着她呜呜转了几圈,而后错开几步,大马金刀地往院子里一坐,双目炯炯地望着盈芳,似乎在和她保证:放心!有老子在,家里不会有事。
盘于筐底的小金打了个哈欠。墙角的草丛里,窸窸窣窣游出几条蛇。
盈芳定睛一看,喜上眉梢。
“小斑!你们苏醒了?”
“丝丝——”
小斑三兄弟吐着蛇信冲她打招呼,而后两兄弟游出向家院子,借着墙角郁郁葱葱的杂草遮掩,一路往北,最终游入盈芳娘家。
盈芳为此心定不少。
约定时间一到,向荣新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看到她背着一个比她人还要高还要大的箩筐出现在码头,惊得咧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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