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没说错。这是医院!是病房!公共场合有谁像你们这对一样恬不知耻的?”
盈芳正想辩驳,却见向刚的动作比她更快。
从枕头底下拿了个什么东西,抬手扔了出去。
“啊——”
原来是手表。
飞出他手后正中红心——妥妥地砸中女医生的额头。
“院长!院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刚要下班、回家吃晚饭的院长大人,被捂着额头、哭哭啼啼的值班医生拦在了办公室门口。
“那315病房的病人太不把咱们医院放眼里了,光天化日的,在病房里……总之我实在看不下去,提醒了他们几句,对方竟拿手表砸我,您瞧,额头都被砸出一道血印了。”
“事情不是她说的这样。”盈芳急急跟过来解释,生怕男人的名声受损,他是部队干部,被传出这样的言论,不管真假,都会影响声誉。
“……本来正准备吃饭,我爱人忽然发出了一个音,之前贺医生有交代,有任何变化都要和他说,可贺医生这会儿下班了,值班室只有这位医生。她不知道我爱人习惯在我手上写字和我沟通,还以为我俩……咳,总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劳烦院长主持公道,希望那些不切实际的言论不要到处传播。我爱人声带受损不能说话,不代表就能被人随意泼脏水。至于你额头的伤,等你先向我们道歉了,我再赔偿。”
“你!”值班医生捂着额头,脸涨得通红,“我都亲眼看见了,还叫不切实际?”
“行了!”院长头疼地揉揉额角,脸色柔和地对盈芳说,“这事儿我明白了,你快回去照顾小向吧,其他我来解决。你放心,一定处理妥当。”
“那谢谢院长了!”盈芳朝他鞠了一躬,快步回了病房。
“你给我进来!”
院长铁青着脸,转身回到办公室。
值班医生抽噎地跟在他后头:“小姑丈,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实在是他们太过分了,我看不下去……”
“人家小俩口恩爱,跟你有关系?你看不下去大可以走开啊。医生的职责是什么?是让你去八卦人家的私事的吗?罗秋兰,你来医院之前答应我什么的?进来才几天?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吧?就闹出这样的事,你……”
“对、对不起!”罗秋兰抽抽噎噎地低头认错。小姑丈是所有亲戚里最铁面无私的,严厉起来,父母都要靠边站。
院长恨铁不成钢地指指她,到底没骂难听话,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这事,既是你惹出来的,知道怎么做了吗?”
罗秋兰不甚情愿地说:“我去道歉。”
“诚心实意地道歉。”院长沉着脸强调道,“别以为人是农村上来的,就能任你挤兑、欺负。还有,315病房的伤患是你小姑母的救命恩人,就算没轮到你值班,也常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帮一把。”
“什么?”罗秋兰惊讶地抬起头:“他就是姑母挂嘴上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