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让老李自己先急起来。
冯美娟恨铁不成钢地刷着锅,他不急,单靠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再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陈副团长干掉一盘饺子和一小碟下饺子的酸笋,时候也不早了,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
向刚送他到门口,就被劝回来了。
“弟妹啊,你这手艺真不错,改天教教你嫂子呗。她那厨艺不行,甜羹就会汤圆,煮的饺子还没吃到嘴就烂成一团,味道也没你做的好……还有刚刚那小菜,是叫酸笋吧?酸酸的真当开胃,和你的手艺一比,你嫂子弱爆了……”
陈副团走前,拉着盈芳叨咕不休。
“咳。”向刚倚着门清了一下嗓子。
陈副团后背一凉:“行了行了,你嫂子做的饺子、小菜都好吃,就是和你媳妇做的比,差了那么一丢丢。臭小子!别打小报告啊,男人打小报告像什么样!”
盈芳憋不住笑出声。
向刚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恼了吧?哈哈!得得得,进去吧!咱俩都这么熟了,送啥送呀!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抽空去后山溪坎钓鱼。”陈副团拍拍向刚的肩。伤还没好就开约。
“行。”向刚爽快地应下,目送陈副团下楼后,拉着媳妇儿进屋。
“刚刚笑什么?嗯?”
盈芳无辜地眨眨眼。
向刚微抬下巴,用冒出下巴的胡茬蹭了蹭她娇嫩的脸颊:“不说?不说我要惩罚你咯。”
“痒。”盈芳哭笑不得地偏头想要躲,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勺。
“下回还笑不笑我?”
“不笑了不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盈芳忙举手投降。
向刚低头含住那诱人的红唇,深深地吮了一阵,直到下腹部叫嚣着想要更多,才不得不克制住体内飙升的欲|火,松开了怀里的人。
麻蛋!秋后算账,结果扛不住的是自己。
带她往阳台走了几步,哑声道:“你不是问我那芭蕉叶和泥巴用来干啥吗?”
“干、干啥?”盈芳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压根没听懂他在说啥。
直到他坐在椅子上,叉着腿弓着腰,把午饭前褪了毛、剖了腹、塞了香叶、茴香、山胡椒、小辣椒等调味料又里里外外抹了盐和酱油的肥山鸡,包上芭蕉叶。然后扎上细麻绳,再将陈副团带来的泥巴,和水湿润后,一层层糊上芭蕉叶包裹的鸡肉。
处理好的鸡,最后变成了一团泥巴块。
“放灶膛里烤?”盈芳也意会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亮。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随即又皱起眉:“可你嗓子没好,能吃吗?”
向刚意味深长地笑睨她一眼。
盈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正欲撤离危险地带,只见男人俯身含住她耳垂,说了句:“你吃鸡,我吃你。皆大欢喜。”
“臭流|氓!”盈芳羞红了脸。
踮起脚尖,狠狠碾上他那没负伤的右脚脚背。
“狠心的女人。”男人看着她逃开的背影,宠溺低笑。